眼睛热辣辣的疼,眼圈肯定又红了,顾春和仍旧低着头,鼻音很重,“谢谢您相信我。”

“抬起头。”谢景明慢慢走到她面前,“你没有做错任何事,不要总是一副低头认错的样子,自信一点。”

顾春和努力压制着内心的波折起伏,后退两步,悄悄避开他的气息,不抱任何希望地说:“您能帮我打听个人吗?河东路丰州军中,有没有叫刘温的游击将军。”

“他和你什么关系?”

没有一口拒绝,顾春和霍地来了精神。

“他是父亲的好友,父亲之前说去他那里做幕僚,一年多了,我也没收到父亲的消息,就想找他问问。”

等了好一阵,也听不到谢景明的回答,顾春和心里发急,想问,又怕他烦,衣袖下的手指头绞成了麻花。

良久,就在顾春和几近放弃的时候,谢景明开了口,“也不是不可以……”

顾春和竖起耳朵,屏住了呼吸。

谢景明从书架抽出一本书递给她,“我母亲忌日快到了,偏我最近忙得焦头烂额的,实在沉不下心来写字,若敷衍了事,便是对逝者的大不敬。你认真替我抄份佛经,算还了我的人情。”

顾春和想不到他的要求如此简单,本应该高兴,心里的不安反而越来越大,“我的字称不上好,不知道能用不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