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县城。

谢景明必死无疑。

“萱草……”她颤着声音说,“太子可能要炸堤,酉时,酉时,快去告诉王爷!”

已有侍卫闪电般向滦州县城的方向飞奔而去。

萱草命马车停下,“姑娘,无论消息真假,咱们都不能继续往前走了,应该立刻掉头,去高处。”

张泽兰死命点头,“对对对,下山就是自寻死路。”

顾春和不同意,“还是要通知镇子上的人,早点逃命,多活一个是一个。”

“姑娘确定太子要炸堤?如果猜错了呢?如果是这女的故意误导你呢?”萱草低低道,“事关太子,国本之争,一言不慎,后面就有无数污水往王爷身上泼,还是谨慎些好。现在距离酉时还有半个时辰,王爷还有时间查证。”

你该相信王爷。

顾春和痛苦地闭上眼睛,挣扎了好半晌,才微微点了点头。

萱草轻轻吁口气,其实她也倾向姑娘的猜测是真的,所以才不能让姑娘去冒险他日王爷没事,姑娘却遭了难,那才叫个惨!

滦河的水日夜不停奔流着,源源不断汇入那片堰塞湖。

从谢景明的角度俯视过去,一眼望不到头的湖水静静横在下面,水色碧绿,夏阳照在上面,波光粼粼的,如一匹巨大的锦缎铺在山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