栽跟头。”

韩栋重新拿起书,不再看她,“我的亲事自有父母为我做主,不劳表妹费心。表妹也不要再提我和顾娘子如何如何,里外搬弄是非乃乱家之兆,还请慎言。”

乱家?

蔡娴芷气得差点背过气去,他可真敢说,这顶帽子扣下来,这辈子她都别想嫁人了!

“表哥用功读书吧,我不打扰了。”她眼中全是怨怼,忍不住讥笑道,“提前恭贺表哥明年高中,好好为舅舅效力,说不定舅舅看在你努力卖命的份上,把人赏了你呢。”

韩栋盯视她一眼,“你这话不但羞辱了我,也羞辱了王爷和顾娘子,韩家更不会因你一两句话就和王爷离心。蔡大姑娘,韩家不欢迎你,请你以后不要再来了。”

蔡娴芷怎么也想不到最后是这个结果,脸皮顿时涨得紫茄子似的,恨恨瞪了他一眼,“有本事,你们韩家也永远别登国公府的门!”

韩栋笑了笑,“你没资格代表国公府。”

蔡娴芷又羞又恼,大哭着跑了出去。

日影西斜,窗外的树影落在案头的书上,熏风穿窗而过,书页哗哗地响,似有一双灵巧的手,不停地翻动著书。

一张小像从书中翩然而落。

少女坐在船头,半身的背影,纤腰楚楚,袅娜柔曼,纵然看不到她的面容,也能知道定是位绝代佳人。

韩栋捡起那张小像,兀自怔楞半晌,重新夹在书里,压在书箱最底下。

“韩老弟!”文彦博不请自来,后面还跟着郑行简。

“老郑那天得罪了你,想跟你赔罪,又怕进不来你家的门,坐立不安好几天,连饭都吃不下,这不求到我头上了。”

文彦博把郑行简往前一推,“扭扭捏捏的,比大姑娘上轿还难。”

郑行简一揖到底,“韩兄,那天是我狂妄失态,言语中多有冒犯,您大人大量,不要与我一般见识。”

韩栋忙还了一礼,“误会而已,说开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