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裴楠就又不知道蹿到哪去了。

后来有一次,蒋维涛一大早趁着上课之前在裴楠宿舍楼下堵着,可谁知当天裴楠宁愿旷课也不肯下来见自己。

之前两人相处得一直挺好的,裴楠突然之间态度的转变令蒋维涛手足无措的同时,也百思不得其解。

意识到裴楠这是在有意躲着自己,蒋维涛几番思虑之下终是决定打电话向简知宁求助。

他和裴楠关系这么好,说不定知道问题的症结出在哪里。即使不知道,也能帮着在裴楠那打探打探消息,给自己说说好话什么的。

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后,简知宁隔着屏幕深深叹了口气。他本不想过多参与进这件事情里,可看蒋维涛这副明明不开窍却还要去招惹裴楠的样子,着实让人上火。

于是语气也不怎么和善地直接出口问道:“你和你女朋友最近感情怎么样?”

蒋维涛被他问得一愣,不知这两件事之间有什么必然联系,只能随便应付两句:“凑合吧,最近忙着裴楠的事情也没怎么和她见面,你怎么突然问这个啊?”

“我不是突然这么问的。”简知宁将手边的东西放在地上,走到阳光下眯着眼斟酌半天后,终是决定全部告诉蒋维涛:“有些话其实我早就想说了。”

“蒋少,我不知道你是真看不出来还是在装傻,难到你从来就没有好奇过,裴楠明明就不喜欢打球,为什么一遇到你比赛就要早早去占位置?他明明都结巴这么多年了,为什么突然一夕之间决定要去做干预治疗?他明明话都说不利索,为什么还要自虐般考去一所语言类大学?”

蒋维涛被简知宁这三个“明明”问得哑口无言,脑子里猛地冒出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却又因为事发突然一时转不过弯,磕磕巴巴地顿在当场:“他……他……”

“没错。”简知宁懒得跟他打哑谜,直接替他回答道:“就是你想的那样,他从高三开始就喜欢你了。”

许是消息来得过于震惊,蒋维涛在电话那头反应了一会儿才缓缓问道:“那他怎么不早点说?”

“说?”简知宁兀自扶住额头无奈一笑,“你让他怎么说?他天生就软弱怯懦,你的性格又大大咧咧的,跟谁都能玩到一起。他连你喜欢的是男生还是女生都不知道,哪来的胆子敢莽莽撞撞就冲上去表白?”

“不过现在好了。”简知宁说着不由得替裴楠长长舒了一口气:“他确定你喜欢的是女生了,已经决定放弃不再打扰你。所以今天就当我多管闲事一回,替他求求你。念在大家以前都是朋友的份上,行行好放他一马,安安静静谈你的恋爱别再去招惹他了。”

简知宁话音落下,电话的两头皆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知道蒋维涛消化这件事情还需要一些时间,他也不好在人脑子一团乱的时候再多说什么,语气终是放软了下来,自言自语喃喃道。

“你们都没有暗恋过一个人,根本不会明白那种心头泛酸爱而不得的滋味,到底有多难受。”

这个小插曲过去后,蒋维涛再也没有联系过简知宁,不知裴楠近况如何,简知宁正想着周末要不要去外语学院看看他,却在前一天猝不及防听到了一个好消息──胡娟的手术日期终于排下来了。

去医院的路上买了一束康乃馨,简知宁到病房后看见胡娟正在午睡,便没有吵醒她。

替她掖好被角,将床头倾斜的角度摇至水平,猛然间在枕头底下抹到了一个硬硬的本子,简知宁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思索两秒之后兀自将其慢慢拿了出来。

早年听胡娟偶然间提起过,她所有的积蓄都会放在一本固定存折上生利息。

简知宁小的时候对钱没有概念,以为母亲存款有很多。后来慢慢懂事了,被送去了萧家,也就没有功夫再过问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