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奴婢都不能随便出府,这算是给薛凌玉的一个补偿。

是夜,静谧的悄夜之下,流水小筑灯火透彻,主屋书案前的账本比白日要少了一大本,可剩下的依旧很多,姜禾的右手手指也累得发酸,迫不得已改用了左手。

少年时为了在狐朋狗友面前显摆,她还学会了两只手同时算账,一心二用。

鸢歌见屋子里的蜡烛都快燃尽了,边换了新的边劝道:“小姐,您都算了一天的账了,该歇歇了。”

鸢歌早知这种时候姜禾不会听,但是也要劝劝。

谁料姜禾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干脆道:“好。”

她今日的确是累了,特别是薛凌玉走了之后,她的精神仿佛无法凝聚一般,看账本时总是走神,老是想到薛凌玉的那张脸,还萌生与他亲近的念头。

大概是太久没有碰男人了吧,姜禾暗骂自己几句。

鸢歌为她铺好了床铺,只留了一盏将要燃尽的烛火,便退下休息去了。

姜禾脱下外衣,将长发散开,刚坐到床榻伤,就看到屋外有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闪过,习武之人的听力敏锐,她轻而易举的就判断出是个男子。

还是个年轻男子,似乎是冲着她而来。

姜禾有一瞬间猜想是薛凌玉,可白天时他才逃走了,晚上肯定也没有这个胆子与她单独相处。

那到底是什么人胆子如此之大?姜禾就这等着对方行动。

随着门被缓缓打开,姜禾看到了一张刻意打扮过的脸,来人穿着红色的纱衣,那么冷的天,倒是清爽得很,一看便知目的为何。

秋雨不想被赶出去,此举是豁出去了,他姿色尚可,若是做了小姐的妾,日后便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定然能将那春晓踩在脚底下。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小姐的样子,忍不住砰砰心跳,没想到小姐生得如此好看。

他满怀希望的柔声道:“小姐...”

“滚出去。”

不用姜禾再多说一句,鸢歌听到屋子里的动静,一见到人就知道是什么事,立马叫人将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拖了出去。

为了防止他叫喊,还特意用抹布堵了嘴,秋雨的下场便是连夜被发卖到盐场做苦力,这辈子都不能出来。

鸢歌处理这种爬床的奴婢已经是轻车熟路了,想要爬床?便是连小姐的屋子都不配进。

姜禾的心情被弄得更烦躁,若是薛凌玉费尽心机的来勾引她就好了。

薛凌玉此刻已经早早进入了梦乡,为了第二日出府采买养精神。

他丝毫不知道自己的屋子里进了其他人,睡觉照常只着单衣,长发如瀑散在身后,修长纤细的手指露在被子外面,分明的骨节禁欲又诱人。

薛凌玉的发量很是充足,还有一簇盖到了脸上,姜禾的动作很轻,将那簇遮掩他容颜的发移开,一张精致的脸映入她的眼底,唇色如殷红的樱桃一般,让人萌生浅尝若渴一番的想法,哪怕是不做任何表情,都让人觉得柔弱可怜,想要好好爱护。

这原本就是她的人,如今只能看不能摸。

姜禾站在床边,盯着他的睡颜,良久才蹦出一句:

“小狐狸精。”

“.....”薛凌玉鼓起腮边,无辜的咽了咽口水,沉浸在睡梦之中。

次日他起得很早,天还没亮就到了外院等乔管事。

他这一晚睡得格外香甜,除了手放在被子外面有点冷,其余的简直没得挑,特别是肚子,醒来时感觉热热的。

乔管事的伤已经好了一半,所以决定这次出行坐府里的马车去。

姜府财大气粗,就连管事都配备了马车,出去也不算丢了姜府的脸面,是以不少人都挤破头想要进姜府做下人,单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