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总大周末的来找我,有什么事?”祁文朝皱起了眉毛,语气冰凉。

“去接Whisky。”饶思远答道,“我刚下飞机,从机场直接赶过来的。你把Whisky送哪了,给我指个路。”

听上去有理有据,但这种事祁文朝也不是非去不可。他从兜里掏出手机,低头对饶思远说道:“我今天有事,不能和你一起去,我把宠物医院的定位发你。”

“我路痴,看不懂定位,建议你直接带我去。”

饶思远说起谎话来面不改色。

这次回来,祁文朝早就感觉到饶思远相比以前脸皮厚了不止一点点,但能在自己面前这么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祁文朝实属无语。

两人正一来一往暗流涌动间,远处传来了一句高声呼唤,有人在喊祁文朝的名字。

饶思远在看到司洛宁的一瞬间,脸色瞬间就变了。

司洛宁背着包三步并作两步快速跑到祁文朝跟前,微喘着气跟他说话:“你下来好早啊!”

之后看到在一旁倚着车身、双臂环抱在胸前的饶思远,熟稔地跟他招招手:“远哥,好久不见。”

饶思远目光晦暗不明,沉默地打量着对面的两人。都穿着运动服,都背着双肩包,从着装到气场看上去竟然都很般配。

司洛宁见他不搭话,干笑了两声缓解尴尬,结果就听饶思远缓缓开口“嗯”了一声,之后反问道:“前两天不才在餐厅见过面?我还替你付了钱。”

司洛宁明显感觉到饶思远今天情绪不佳,再看看祁文朝脸上有些不耐的表情,暗自猜测两人估计是在吵架。可是他们俩闹别扭,为什么却隐隐有一种感觉,饶思远对自己充满了敌意?

正这么想着,却听饶思远沉声问道:“你们去哪?”

“去爬山。”

见祁文朝不说话,司洛宁答道。

饶思远立起身子一边打开车门一边说道:“一起,我送你们。”

结果司洛宁和祁文朝就像两个立在原地的木桩,丝毫不动弹。

司洛宁有些无措地看看祁文朝,说实在的,他现在也摸不透这两人到底是个什么关系。

饶思远既然能知道祁文朝家地址,那八成是祁文朝告诉他的,这就证明他对饶思远其实也没有很排斥,难不成……这两人还有戏?

那这车自己是上还是不上?

司洛宁瘪瘪嘴,自作主张摆摆手道:“不用不用,我们坐旅游大巴过去就好。”

“西山距离市区150公里,开车至少要一个半小时。旅游环线5点收车,你确定你们来得及?”饶思远手扶着车门,胸有成竹地看着两人。

“这……”

司洛宁一时拿不定主意,看向祁文朝。结果一直沉默着的祁文朝也无奈叹了一口气,拽了拽他袖子悠悠说道:“上车吧。”

快7点的时候,三人终于到达了西山景区。夜爬有风险,工作人员专门给游客准备了登山手杖。

饶思远常年踢球锻炼,身体素质要好的多。况且他身上没有负重,自然用不上这东西。

司洛宁虽然体力一般,但想登顶的的那股劲一直憋着,也没觉得有多累。

说来说去,最惨的还是祁文朝。

他自小不爱运动,从来没有爬过山。这次要不是司洛宁想来,他一辈子也不会主动跑来受罪。

原本想着爬就爬,大不了走走歇歇,结果发现这事真的比他想象中要累得多。

看着前方一望无际的台阶,祁文朝心中说不出的后悔。正在灰心丧气之时,背上却突然一轻。

回头一看,是饶思远取下了他的背包背在了自己身上。

人在极度疲累之时意志力也相对薄弱,现在的祁文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