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书令找机会参我一本吗?”
宋含章不大相信他?的话,狐疑地看?着他?。
怡王的眼珠子?已经转了好几个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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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参加宴会时,梵玥才会早早起来梳妆打扮,还要?拉着宛宁一起,并排坐着,对着一面足以照进十余人的梳妆镜一同上妆,这一回梵玥倒是有?些认真了起来:“今日的宴会,我们要?守规矩些,切不可惹出?什?么是非来。”
宛宁有?些诧异,梵玥在京城当是能横着走也没人敢惹她的,今日居然还谨慎了起来:“是因?为?东道主是宋夫人的缘故?”
梵玥道:“她只占了一小部分的原因?,阿笙这个人,虽然已然成亲是别人家的夫人了,但性子?其实与我一般任性,今日她花费了心思办的赏菊宴,若是有?人毁了,她定要?狠狠记那人的仇的,我可不想她记我的仇,还有?一个缘故......”
宛宁从镜中看?她,见她叹了一口气,闷闷道:“我祖父不日就要?回京了......”大概察觉到祖父离京三月回京,她这样的态度不敬,忙是强笑了几声,“你没见过我祖父,万一今日我们传出?什?么不好的传言,丢了脸面,那可不是哥哥罚我们抄写这么简单了。”
宛宁的心咯噔,对那传闻中的谢老?令公又怕了几分。
大概巳时初刻时,梵玥携着宛宁出?门坐上了马车,赏菊宴办在梅园中,定国公府的马车到了时,园门已经停了好几辆马车,谢家的马车停不进去,梵玥只能拉着宛宁下?车走进去。
进了园子?,再?走过几处小花园,小池子?,才进到中心园子?,正是秋阳高照,照进园子?里,各色品种的菊花,颜色各不相同,熠熠生辉。
宛宁“呀”了一声,梵玥奇怪:“怎么了?”
“怎么都?是些年轻夫人和小姐?”宛宁放眼看?去,找不出?一个超过二十岁的女子?。
梵玥偷笑:“我说过的,阿笙任性,她是中书令的独女,中书令什?么都?依着她,天性自在,最?不会在长辈跟前阿谀奉承,也最?不喜应酬长辈们,自来她设下?的宴会,从不邀请长辈,那些贵女也最?是爱赴她的宴。”
宛宁奇道:“这可是长安,满地勋贵,她这样不会得罪人吗?”
“得罪人是有?的,只不过,谁又敢当面和她生气呢,一来廖家自开国便是宰辅,她的父亲和今上又是自小一块长大的好兄弟,如今有?了宋家这么一个硬气的婆家,更是没人敢说她。”梵玥叹气,“说来,她比我还潇洒呢,既没有?祖父管束,也没有?哥哥压在上头,她若是不喜一个人,连半点面子?都?不会给。”
说话间,廖阑笙已经从人群中看?了过来,眼睛顿时一亮:“梵玥,宛小姐。”
她摇摇招手,手里正捧着一株不可多得的珍品绿牡丹,那可是菊花中稀有?的品种,她盈盈而笑,周围围满了妍丽的贵女,当真如花中仙子?一般招摇。
宛宁忽然就有?点羡慕她了。
“宋夫人。”宛宁正要?行礼,廖阑笙扶住了她。
“和梵玥一样叫我阿笙就好了。”
来了京城这么久,廖阑笙还是第一次主动与她亲近的贵女,大概也是因?为?谢家的缘故,不过她还是收下?了这份好意:“阿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