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啊,是啊……”她心慌的声音都有些抖。
石通飞快看谢玦一眼,目光复杂。
霍仲耐心有限,绕是对方是他的主子他最敬重的人,他都忍不住肺腑:进入正题啊!公爷,该骂骂,该罚罚!快点!
今日公爷怎么回事,平时处理公务处理人从来不会拖泥带水,别人还没反应过来,他的利刀就劈头下来了。
谢玦目色渐冷:“那日在西街书肆,你在做什么?”
冷不丁一句话砸下来,宛宁的意志力顷刻瓦解:“什,什么?”
“要我去书肆盘问吗?”谢玦寒光倾轧。
宛宁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
谢玦直接了当:“你不必管我如何知道你去了书肆,引蜜蜂蛰六公主之事,是否你做的?”
事已至此,宛宁狡辩无用,她低下头去,好一会,深深吐纳一息,抬起头来,目光再度坚定灼灼:“是。”
谢玦瞳孔紧缩一瞬,又问:“那张花笺在姜至那?”
“......是。”宛宁没想到他竟然连这点都猜到了。
此时谢玦眉眼稍松:“所以他拿了花笺,威胁你。”
宛宁被他盘问的已经快要撑不住:“是,表哥要罚,我受着就是。”
谢玦看着她这副凛然的模样,冷笑一声:“石通。”
石通迟疑一瞬,转身不知从何地拿出了一把戒尺。
宛宁的脸色瞬间白了,他居然要打她?!
谢玦冷冷道:“你可知错?”
宛宁吞了下口水,明明是无比娇柔的模样偏倔强,声音微颤:“我没错。”
石通心知谢玦在给她机会,看着谢玦骤沉的脸色急忙小声道:“表小姐,认个错,这个事就过去了。”
宛宁充耳不闻。
霍仲呆了一瞬,敢在他家公爷面前不认错,他是第一次见,但是小姑娘就是小姑娘,以为公爷会怜香惜玉吗?待会痛一下,就知道求饶了。
“打。”谢玦不轻不重一个字,却让宛宁打了个冷颤。
可她倔性子上来了,直直跪下去,将双手平放抬了起来。
石通看着那双柔嫩莹白的小手,心有不忍,可公爷的命令他不敢违抗,只能抬起了戒尺。
“啪”!
宛宁闷哼一声,手倏地一沉,痛得还没缓过神,又是一下“啪”。
她痛得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偏生连喊一声都不愿,咬紧了牙关。
“啪”,那戒尺的声音无情又冷酷。
谢玦目色乌沉,又问:“可知错?”
宛宁艰涩喊道:“我没错!”
霍仲莫名其妙敬佩了起来:表小姐,敬你是条汉子啊!他还记得从前大小姐被打,哭得死去活来的模样。
谢玦脸色极沉,目光也复杂极了,他冷喝道:“石通,你今日没吃饭吗?”
石通一惊,闭上眼,咬咬牙,使上了八成的力气,“啪”。
宛宁终于受不住喊了出来,她也被打得跪不住栽倒了下去。
谢玦忽然站了起来,石通立刻停手了,后退两步。
谢玦已经走上前来,俯视着她:“可知错?”
他第三次问他,低沉醇厚的声音震得他心头发闷。
宛宁双手通红肿胀,痛得没了力气,还是强撑着跪好,声音沙哑:“是六公主欺辱在先,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有何错?难道就因为她是公主,我是民女?她高贵,我就卑微吗?”
浓浓的委屈感袭上心头,她抬眼看向谢玦,一滴泪滚落。
蓦地砸进了谢玦坚硬的心,他强迫自己冷漠:“不错,她是公主,欺辱你,无人在意,你欺辱了公主,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