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冲过去哭道:“表兄,你要为卿落做主啊!是宛宁这个贱婢,是她存心害我!引蜜蜂来蛰我!”
此时她是受害者,占了先机,不怕谢玦的冷面。
谢玦斜睨她一眼,沉声道:“你是公主,怎可像市井泼妇一般无状。”
六公主哭了两声:“我是公主,宛宁怎可如此欺我辱我,她可有将天家威严放在眼里!”
一来就被六公主的巴掌起势镇住的宛宁终于吐纳一息,不卑不亢道:“公主说是我陷害了公主,我如何陷害,又如何能引来蜜蜂?”
六公主愤恨的将一块手帕狠狠扔在地上:“你在这上头涂了蜂棘香,太医一闻便知,你还不承认!”
宛宁道:“即便这上头有蜂棘香,又如何证明是我涂上去的?”
“你,你!”六公主太恨了太气了,朝谢玦道,“表兄动刑,把她送去大理寺送去刑部,用铁板打烂她的嘴,看她招不招认!”
谢玦闻言扫了她一眼,冷厉道:“你可有其他证据?”
六公主愣住了,委屈地又掉下眼泪来:“还有一封信,不知掉在了何处,表兄,你信我,真是宛宁做的!”
谢玦看向宛宁,宛宁心下一咯噔,忽然唇角细抿,眼底汪出一层水来,无比委屈:“表哥,我没有.....”
这委屈巴巴的模样,六公主更气了。
“你还敢装腔作势,我毁了你的脸看你还能不能装可怜!”
梵玥立即护在了宛宁面前,谢璃此时也闻讯赶了过来挡在宛宁面前:“公主,这里面或许有误会。”
梵玥道:“就是,或许有人做了这种事故意栽赃给宁宁呢!”她看着六公主,实在气不过,“更何况先前六公主又是毁了佛像图又是沉船的,我们也没有与公主为难,一口咬定是公主做的。”
六公主又气又恼,又羞又愤,颤抖的手指着他们:“你们,你们分明是存心偏袒,我要告诉父皇!”
梵玥也不甘示弱地呛声:“那就去皇上跟前把佛像图什么的都说分明了!”
谢玦低沉极冷的声音压过她们尖锐的吵闹声:“闹够了?”
庭中瞬间安静了下来。
“五公主驾到。”
高扬的声音方落,五公主已经快步走进雅庭,上前拉过六公主的手:“怎可如此胡闹!搅得表兄休沐也不得安生。”
梵玥等人已经行了礼。
宛宁太阳心一跳,怪不得昨天都没有动静,原来是专挑了今日谢玦休沐来的。
一见五公主来了,六公主再也绷不住大哭了起来:“姐姐,他们联合起来欺负我。”
五公主忙是软语安慰握着她的手走到一侧,安抚她坐下冷静下来,才向谢玦道:“表兄,事已至此,若是不查个水落石出,小六的性子不会罢休,也免得冤枉了宁姑娘,将来在京中名媛不好立足,查清楚了,也好还宁姑娘一个清白,届时再让小六道歉,不让宁姑娘受屈。”
谢玦看向五公主:“你想如何查?”
五公主温柔含笑:“我只是一点愚见,小六说过,她是拿到了一封落款为‘姜’的花笺,以为是姜家小郎相约,才去赴约,那张花笺她虽弄丢了,却记得花笺上的内容,既是字迹如此相似,想来是有人临摹了姜至的字迹,能从其他内容上临摹出不同内容的字迹,想来只有专门代笔的书生了,不如派人拿了花笺上的内容,去京城各书肆代笔查问。”
宛宁背脊一僵,脑海中瞬间响起姜至的声音“六公主是个蠢的,五公主可不是”。
雅庭鸦雀无声,梵玥紧紧搂着宛宁,紧张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所有人都在等谢玦下令,谢玦凝注着宛宁,半晌淡淡“唔”了一声,沉声开口:“不必麻烦,既然姜至牵扯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