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玦将脸缓缓埋进她柔腻的颈窝,低低哀求:“别嫁给别人......”明明是冰冷的唇,辗转之处却是火热异常。
宛宁背脊不?住战栗,捏着仅存的理智按住心?软动心?,推着他,带着哭腔有?几?分委屈:“你为何不?告诉我你已经知道了,知道,知道我是那个人的女儿......”
谢玦动作微顿。
宛宁的心?一点一点往下沉:“你介意是不?是?我是你仇人的女儿,你怕我阻止你报仇对?不?对?,所以你没有?拒绝宣和郡主?的婚事,你和她出?双入对?,你还带她逛首饰铺子,他们都说你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她越说越控制不?住,眼前越来越模糊,不?知自己是介意温贵妃,还是介意萧姗音。
谢玦微愣片刻,忽然轻笑了一声,将她抱起坐在一旁的梳妆台上?,一瞬不?瞬地看着她:“所以你就为了这种事跑了?”他不?悦中带了一点松弛。
宛宁打他:“这是很?严重?的事!”
谢玦凝神道:“莫说你是半路才知自己的身?份,即便你是从小养在温贵妃身?边的女儿,我既爱上?了你,也只能认了。”他自嘲地笑了一声,神光中带着无奈又复杂的柔情,宛宁狠狠一震,心?突突跳了起来。
“至于萧姗音,我从未想过娶她,只是荆南王素来谨慎,抓不?到什么把柄让皇上?退了这门婚事,只能先拖着,等自己犯了错,让皇上?忌惮,才好退婚。”
宛宁愣住了:“退婚?你退婚了?”
谢玦撑着梳妆台的边沿微微俯身?,视线与她齐平,凉凉道:“我忘了,你跑得快,不?知这茬。”
宛宁脸一红,心?虚地避开他的目光,又立马转移话题:“这么说你被贬,是故意的?”
谢玦拧眉:“原先倒是没想那么多,只想着被禁足,再削一点权利,谁知你跑了,我便动了一点手段,贬到此?地。”
宛宁气得打他:“你别总说我跑了!”心?里?却隐隐透出?一丝甜蜜来。
“你没跑吗?”
宛宁扬着头,死不?认账:“我是回家!”
她的小脸红扑扑的,在黄晕的灯光下娇憨极了,此?时谢玦自然是什么都顺着她的:“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渐渐的宛宁又被他吻得稀里?糊涂的,忽然尖叫一声:“谢玦!你的手做什么!”
谢玦轻轻呢喃:“唤我琇宸。”
“嗯?”宛宁一个恍惚,就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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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霞被季平按在院子里?动弹不?得,眼睛却一个劲儿盯着房门,哭着求饶:“英雄,好汉,大哥,你放了我吧,我要去保护我家小姐。”
季平看了眼房间,淡定道:“你放心?,公爷不?会伤害你家小姐,你今日且去大都督府住一晚吧。”
“嗯?我不?去!我不?去!我明天还要伺候小姐梳妆打扮,赴选夫宴呢!”
他眼疾手快用手帕塞住了流霞的嘴,将她拎了起来,越过了墙头,叹息道:“选什么夫,赴什么宴?还是给朝夏的大好儿郎留一条生路吧!”
流霞一呆,倔强地回头看着宛宁的闺房“呜呜”。
次日一早,流霞硬生生被逼着吃了早饭才放回来,一回府也顾不?得门房小厮的问询,一股脑往宛宁的院子跑去,甫一进院,就听到一阵惊吓的叫声从宛宁的闺房传来。
是老爷的声音!流霞“砰”的一下撞上?了门板,脚底生风跑去,就听到谢玦低沉醇厚微微带着一点慵懒的声音,慢条斯理从宛宁的床帐里?传来:“早安,岳父大人,小婿已经备好了价值连城的聘礼,当?然,岳父大人有?要求可以随意提,还请岳父大人将选夫宴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