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宁一听,顿时?脸色一白,小脸皱在了一起,一听就好痛:“姜老夫人?没有阻止吗?”
那青年道:“奇就奇在这儿了,都说?大公子是姜老夫人?的心头肉,可这次姜老夫人?非但没有阻止,还?在一旁劝大公子,说?什么让他答应了吧什么的,然后大公子说?什么‘宁死不从’,听说?最后大公子是被抬出来的,背上?血肉模糊的。”
宛宁捂住了嘴,青年见她吓得脸色都白了,又宽慰道:“没事没事,大公子底子好,倒是没有生命危险,只是这一回姜家将这件事捂得紧,连请太医都是偷偷摸摸的,像是不想声张。”
到底是何事,让一向疼爱他的姜老夫人?都没有维护他?宛宁又是好奇又是担心。
菱戈见宛宁垂眸陷入了沉思,上?前盈盈一笑:“几位客观,我家妹妹打?扰了,今日这桌算我的。”说?着就拉着宛宁起来。
谁知?那青年竟上?前作揖问?道:“菱戈小姐何时?有位妹妹了?不知?可许了人?家?”
菱戈故意打?量他一眼,笑意不达眼底:“许了。”
青年顿时?骚红了脸,讪讪回坐,宛宁还?神思不属的,没听到他们的话,出来后好奇问?菱戈:“菱戈姐姐,你知?道姜在野为何被打?吗?”
就是知?道,菱戈也不敢说?啊,只能摊手道:“不知?,别说?了,公爷来了。”
宛宁一惊,菱戈已?经飞快将她拉去了一等雅室,还?没进门,就听到了里头一阵笑声,怡王的笑声尤为明显,宛宁探头看去,不由?一呆。
就见谢玦坐在他们中间,手臂修长握着酒杯,眉梢眼角都是笑意,偶尔低低笑出声来,清眉朗目,连他手里随意玩转的酒杯都高?贵了几分。
这么一看,表哥说?得对,高?小郎笑起来是挺像个蠢货的。
“哦,阿宁来了。”宋含章率先看到了她,阑笙没来,宛宁总觉得宋含章每次见她都会上?一回亲近几分,好像她真是自己人?似的。
谢玦闻声抬头,深邃的眼中像是藏着星辰,看着她笑意渐浓,拍了拍身边的蒲团:“过来坐。”自然随意。
宛宁乖乖跑了过去,提裙坐了下去。
怡王居然也没有冷嘲热讽的,不知?是不是菱戈坐在了他身边的缘故,他还?在侃侃而谈,说?着温善则的糗事。
温善则今日没来,大概是忙着婚事吧。
怡王喋喋不休,谢玦会搭腔两句,宛宁看着面前的酒杯,轻轻舔唇,就要?端起来,被谢玦拿了过去,将他的茶杯送到了她面前,宛宁不争气地瞪了他一眼,乖乖拿起了茶杯小口喝着。
怡王哀叹一声别过脸去,没想到啊没想到,短短几个月,谢大公爷就沦落到伺候人?的地步了。
慢慢喝着茶,宛宁又想起了青年们说?的事,想起了姜至。
忽然周围安静了下来,好像有几双眼睛盯着她,宛宁从茶杯中抬起来,果?然对上?了他们所有人?的目光,谢玦的微微蹙眉:“在想什么?”
“嗯?”宛宁杏眸圆圆的,嘻嘻一笑,“发呆,怎么了?”
宋含章道:“我说?,明日晚宴,要?不要?我和阿笙进过你家,把你和晚伯父捎上?。”
宛宁笑着摇头:“不用?了,我们自己去就好了,你们过来还?要?绕路。”
谢玦靠在凭几上?,难得的松弛:“早些准备,别误了时?辰。”
宛宁抿唇点头,心里却还?在担心姜至的伤势,自从那晚国公府宴会发生那件事后,宛宁对着姜至总有一股愧疚,压着她挺不是滋味的。
晚宴当天一早,宛宁就吩咐流霞去打?听姜至的情况,谁知?流霞还?未出府又折返了回来,一脸凝重加惶恐地给?宛宁地上?一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