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先生,我们夫人请您过去。”见扶夏站在原地迟迟未有动静,保镖在旁提醒,话里话外全然不容他拒绝。

将袖子从肘腕上拽下来,扶夏收回视线:“不好意思,我手头正忙着,麻烦你们夫人自己过来一趟吧。”

说罢抬手朝身后50米一家咖啡店指了指:“让她在那儿等我,想喝什么可以先点,我买单,忙完就过来。”

扶夏指的这家咖啡店对宋怡而言档次是明显不够的,但她今天来找人有正事,也不是讲究排场的时候,最终还是照做了。

扶夏来了以后,宋怡开门见山,端起面前的热美式喝了一口,张嘴就问:“你和阿承现在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究竟要保持到什么时候?”

坐在对面的人止住咳嗽,看过来:“宋女士,这话您不应该来问我,得去问问季晏承。”

宋怡没空跟他打哑谜,扬起下巴直言:“一年前他爸爸出事的那天晚上,阿承是从西郊别苑赶过来的。我当时知道他和你在一起,怕小雯多想,特地让助理偷偷给他打的电话。”

“他爸爸临走前又进了一次抢救室,那天我们找不到他人,全家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打电话一问才知道他追你追到了穷乡僻壤的一个剧组里,别说医院,就连公司都已经好几天没有人管了。”

说到这里,宋怡脸上不自觉浮现一丝怒其不争的恼恨:“家里的事情不过问,自己的事业也不上心,三天两头就知道往你这儿跑,他一意孤行,如今还和林家退了婚……”

“阿承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他现在已经变得不像他了,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宋怡看向窗外,声音听上去有些哽咽,但眼神里依旧带着那副咄咄逼人的架势。

扶夏平静望着她,一脸无奈,不知怎么的,感觉两人之间很快就要上演狗血剧里“开个价,离开我儿子”那种土俗的戏码了。

季晏承这个妈还真没让他失望,果不其然:“我愿意以个人的名义承担你现在离职造成的经济损失,另外需要多少钱你说话。”

宋怡眉眼上挑,明明没什么把握扶夏会答应,但依旧放不下骨子里那抹高傲:“只要你愿意离开阿承,去到一个他彻底找不到你的地方,条件随便你开。”

真不愧是母子,扶夏这么想着微微叹了口气。

俩人拿钱收买人的时候,连说话的语气都是一样的。

他收敛了神色看向宋怡,话里带着些调侃,反问:“你说多少钱合适?”

“季晏承看肯定没有告诉你吧?”扶夏唇角勾起一个轻松的弧度:“上个月我才甩给他一张2000万的支票,让他从此在我的世界里消失。”

“宋女士。”扶夏郑重其事喊了人一声,目光透着理直气壮的严肃:“你搞清楚状况,现在是你儿子死皮赖脸缠着我。”

“我在北城生活幸福、事业安定,受到骚扰没有报警已经算很给你们面子了。你现在有什么资格坐在这儿大言不惭说是我影响了他,要求我离开?”

也不知是护犊心切还是真的理解能力有问题,宋怡显然没有抓住扶夏话里的重点。

虽然扶夏认为自己已经说得够明白,要她回去好好教导自己的儿子。

但宋怡眼里看到的,就只有自己作为“蝼蚁”倔强的反抗就是在跟她作对。

“扶夏,敬酒不吃,你当真以为我动不了你是吧?”宋怡敛眸神色沉了沉,一句话悠悠飘过来,声音貌似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带着些许狠戾。

“放马过来。”扶夏笑笑,坦然迎上对方的目光:“季家是有权势,但我不认为你们真的能一手遮天把我怎么样。”

扶夏从不认为自己是那种很强势的性格,但是遇弱则弱,遇强则强,碰到像宋怡这样仗势欺人的也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