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也没看季晏承什么反应,不管人接下来要说什么,拿了外套,径直向着门口走去。

路过肖让身边的时候恰好被人拉住:“别啊夏老师,我好不容易说动阿承把你请过来,至少吃了饭再走,让我好好谢谢你。”

除过季晏承,扶夏讨厌所有外人的触碰,定定神,一把将胳膊抽了回来。

不复来时的顺从,他眸色淡然,维持着最后的冷静:“肖总今晚的款待我怕是无福消受,那副《水墨江南》原本就是我画坏的弃品,让您拿过去做人情横竖也不亏,不用挂心。”

说罢极敷衍地朝众人点点头:“几位慢慢玩,我就不打扰了。”

之后没再多给一个眼神,步子干脆利落迈了出去。

“嘿,几天不见,小脾气见长啊。”

扶夏前脚刚走,肖让的声音紧接着在包间里响了起来:“不是我说,他这完全是恃宠而骄啊。”

刚被人好一番揶揄揶,肖让现在正憋屈着,说罢哼了声,朝季晏承看过去:“这人有什么可清高的,你当年从美院把他挑出来的时候,他可是乖得跟什么似的,哪敢当众这么甩脸子。”

“差不多行了。”季晏承点烟,将方才那只罢工的打火机扣在了桌上。

扶夏闹点小脾气本不是什么大事,可肖让三言两语这么一撺掇,季晏承脸色倒是沉下去三分:“知不知道自己今晚说错多少话?”

肖让嘴快,当时没考虑那么多弯弯绕,经他这么一提醒,这才蓦地灵醒,讪讪噤了声。

说了半天,最后只有祁靖川抓住了重点,神色担忧:“阿承,你有想过……以后要怎么办么?”

说着瞄了林清雯一眼:“两家若真是要联姻,你可就是正儿八经有家室的人了。跟他那边早晚得断,想没想过怎么安置他?”

“我无所谓啊。”林清雯抢先发话,胳膊撞了撞季晏承:“咱们以前不是说好了各玩各的、有正式场合再一起出席的嘛,你不用管我,只要他不介意一直当外面那个就行。”

“你看他像不介意的人么?”肖让嗤了一声,感觉像是听了个笑话。

“是啊。”林清雯叹口气,指尖绕着自己的辫子,也是挺无奈:“就怕有些人没有正宫的命,还得了正宫的病,这就很麻烦了。”

眼见了刚才那一幕,林清雯这话肖让简直不能再赞同了,也看向季晏承:“不是我说,就他那清高样,指定受不了委屈。”

说着自己都不禁笑了起来:“别咱们季总前脚婚礼,他后脚就跟你撇清关系,再把你的钱一卷,消失个无影无踪,那就有意思了。”

“不会。”

季晏承神色冷凝,淡淡回了句。声音不大,但总觉得叫人没法反驳。

“你就这么肯定?”肖让眯眼盯着人,半信半疑。

“我说不会就不会,操你的心。”季晏承解开袖扣悠悠靠回到椅背上,眉宇间流露出不甚在意的倦懒:“这么多年,要跑早跑了,他没那个魄力。”

肖让闻言呵了一声:“季晏承,你丫够损的,就是仗着人喜欢你。”

琢磨半晌,最后还是竖起大拇指,心服口服对着人面前比了比,由衷感叹:“还得是你,这一夫多妻算是让你玩了个明明白白。”

“牛逼啊!”

【作者有话说】

季晏承:“老婆这么爱我,怎么可能跑?(哼哼)”

第4章 扶夏,怎么哭了

牌局一散,季晏承从会所里出来,便听见助理上前汇报:“夏先生没有回家,说要一个人走走,现在在滨江路的观景大桥上。”

扶夏今日穿得算不上暖和,就安城近日早晚的温差,把只兔子放外头吹上几个小时现在也该冻麻了。

霺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