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多了一杯温水,俯身凑到人耳边轻声:“季晏承,止痛药过期了。”

之后用近乎哄孩子的语气对着人说:“你哪里痛?我还像以前一样给你揉揉,好不好?”

“不用。”季晏承目光几近涣散地看过来,夹杂着些许乞求,拽了拽扶夏睡衣的袖子:“你陪着我,离我近一点。”

扶夏知道,现时现刻,无论季晏承提出何等过分的要求,他都是拒绝不了的。

于是“嗯”了一声,先叫人安心。

之后将水杯放在床头,掀了被子上床,跟季晏承躺在了一处。

将季晏承的头整个护在怀里,扶夏半靠在床头,手指下意识在人额角太阳穴的位置轻轻揉按着。

没过一会儿,怀中人好像真的安静下来了。

季晏承的手搭在扶夏的腰上逐步收紧,扶夏没有抗拒,缩小两人之间的缝隙往他身上贴了贴,见人没睡,想了想,这才轻声细语开口。

像寻常夫妻关了灯躺在床上的夜间闲聊,唤他:“季晏承。”

季晏承闭着眼,闷闷“嗯?”了一声。

“你这个头疼的毛病,如果神经科治不好的话,有没有想过是某些心理因素造成的?”扶夏说着顿了顿,委婉道:“或者……我再给你做点之前的安神香?”

知道人想问什么,季晏承觉得没什么好避讳的,说出来也不丢人,遂告诉他:“看过心理医生。”

扶夏皱皱眉:“人家怎么说的?”

“忘了。”季晏承头往他怀里拱了拱,不知是认真的还是在哄他高兴:“找再多的医生吃再多药,都没你在我身边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