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给轰出来了,回头老太太少不了又因为这事来训我,那时候我才是真正的两头落埋怨。”
扶夏自知说不过对方,自暴自弃地“嗯”了声:“你想怎样都行吧。”
话题在合适的时候终止,他窝在人怀里叹了口气,看向桌角仍在冒热气的那碗馄饨:“现在可以开吃了吗?我准备了一天呢。”
“等会儿。”
季晏承没有要放开他的意思,鼻子凑到他颈间嗅了嗅,轻笑:“怎么闻着你身上有股挺熟悉的味道。”
说罢眸色一沉,眸光中多了几分不正经:“拿我给你那龙井泡澡了?”
被人识破自己这点小心思,扶夏脸颊一热,回话开始结巴:“泡、泡了。”
季晏承莞尔,捏着他的手在掌心里搓了搓,却在一不留神之时起身,掐着腰一把将人压到了书桌上。
鼻息间充斥着淡淡的烟味,扶夏拽着季晏承的衣襟,局促皱了皱眉。
他其实不太闻得惯尼古丁燃烧过后产生的焦油味,但每每接近,一想到这味道是从季晏承身上散出来的,倒也觉得没有那么地难以忍受,逐渐就适应了。
“别在这儿,很硬的。”
扶夏尾骨被咯得有些麻,屁股紧贴着桌面左右蹭了蹭,喃喃念叨起来。
离得近了,季晏承说话还带着隐隐的酒气,逗他:“你说什么硬?”
“我说桌子。”扶夏脸红,声音渐弱:“有点咯人……”
“不会。”季晏承手从后面绕过去将他托住,说话间,另一只手早已引着他探向自己的腰间。
腰扣弹开的声音于静谧的书房犹为突显,季晏承颔首,诱哄的轻喃萦绕在扶夏耳边:“放松,一会儿就舒服了。”
男人指尖微凉,顺着扶夏光滑的脊背,抚在他全身每一寸灼热的肌肤上。
玄月高升,扶夏迷离之际敛着眸子往窗外望了一眼,所有的景物都看不真切。
灵魂再度回归躯体的时候,却已然分不清即将吞噬自己的,究竟是紧拥着自己这具炽热的躯体,还是那一望无际、抬头望不到边的茫茫黑夜。
季晏承没有留在别苑过夜,甚至扶夏忙忙碌碌一天为他准备的鸡汤馄饨还没来得及吃,就被肖让一通电话又给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