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术把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吴修教育他:“你们是夫妻!那些就是夫妻共同财产,你还宽宏大量上了,该你的肯定不能少,就当是精神损失费了。”

“房子的事急不来,处理起来比较麻烦,但你肯定不能退缩。”

齐术点点头,肯定了吴修的话,那套房子虽然只是一百多平,买的时候将近三百万的价格,几乎把两家人都掏空了,齐术不至于要据为己有,只想把属于自己的部分拿回来。

吴修了解的越清楚越好,他们聊了将近两个小时,把大致的事情敲定好,才算分开。

结束后,齐术给周枯发了一条消息,只有几个字:我们离婚,法庭上见。

天知道他敲下这几个字的时候,手都在抖,很剧烈,一种说不上高兴还是难过的情绪,仔细想来,应该是解脱的快感。

之后他立马给他爸爸打了个电话,已经刻不容缓了,周枯已经回来了,他找不到他,一定会来找他的父母。

齐术可以躲,他爸妈已经开了一二十年的店了,怎么躲?

齐术不能去见他们,如果偶遇到周枯,要脱身不容易,电话里能说清楚的事情,没必要冒险。

齐术因为怕他的爸爸情绪过激,把周枯对他的暴力和出轨只是简单带过,重点交代了周枯可能要来找他的事,还有饭店可能会遇到的麻烦。

齐文滨不可思议,又气又急,先是怪齐术为什么瞒到现在,又不停的骂周枯人模狗样!

这样关切的话几乎让齐术热泪盈眶,有一种再次感觉到和世界的联系。

被周枯封闭的几年,齐术大多数都被动的封闭着,没有工作,没有交友圈,连对父母都不敢倾诉,只剩下周枯一个深渊,拽着他不停的下坠。

齐术还叮嘱齐文滨,跟他妈妈梁有仪说的时候,先别提周枯家暴的事,只说周枯出轨就好。不然他妈妈的性格和周枯撞上,讨不了好。

“唉!”齐文滨的这一声喟叹,像老了十岁,“说到底,我们都是beta,虽然知道社会上Omega容易吃亏,也小心避着,没想到啊”

齐术眼角有泪,还是安慰他:“没关系的,其实还好,最难的一关没挡在我面前,周枯没有终生标记我,我还不用做那个手术,已经很好了。”

齐文滨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突然想起来什么:“那你现在在哪里,那个朋友靠谱吗,会不会有危险!”

齐术刚才刻意忽略了这一茬,只说含糊说自己借住在朋友家。

齐术想到何秉真,其实应该不能算朋友,他也理解不了何秉真的存在对他来说是什么。但只要想到,就能让人安心:“你放心吧,我这个朋友人很好,这里也很安全,周枯找不来的。”

他们又互相交代了一会儿,特别的齐术,嘱咐他们如果周枯来,一定要告诉他,周枯虽然不至于要人命,但能做的妖太多了,做生意怕的就是这种事。虽然他怎么不了你,但不停找人跑来膈应你,在生意最好的时候来几次,什么店也受不了这种折腾。

齐文滨也说:“实在不行,店就先关一段时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齐术却清楚,那有那么轻松,那个门面是租的又不是买的,关一天就浪费一天的房租,总不能一直坐吃山空。

电话挂完,齐术的心情还是很沉重,周枯的消息还在不停的跳出来。

齐术无意间一扫,心脏猛的一揪。

周枯发了疯的质问他没理,但有一条齐术忽略不了。

周枯发:你是不是出轨了,特么的背着我勾搭上谁了!

出轨这个词,在夫妻关系间,是很沉重的,相当值得唾弃,这是无法改变的真理。

他讨厌在婚姻关系里不忠诚的人,包括现在也是。但他现在并不为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