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予摸着变色龙的脑袋,变色龙享受地眯起眼睛。
贺予想,或许他和谢雪有些地方是确实太不一样,以至于她不喜欢他,却喜欢那个卫冬恒。
现在他站在这里,站在谢雪度过了童年与少女时期的地方,那些原本可以抚慰他心境的,属于她的生活气息,此刻都成了茂盛的荆棘。
根源深入泥土,枝桠直刺苍穹。
人心一旦长了棘草,就连天地都会跟着生疼。
贺予感到不太舒服,于是和变色龙轻声道了个别,就从谢雪的窗台边走开了。
等谢清呈把馄饨盛好,一回过头,就发现大学生义工贺予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半躺在了自己床沿,并且还拿枕头盖住了脸。
谢清呈:“……你干什么。洗澡没有,就往我床上躺。”
贺予没说话,依旧拿枕头盖着脸,也和变色龙似的掩藏着自己。
谢清呈就说:“你还不吭声?”
“……”
“再没动静我就当你被闷死了,打电话给太平间抬你。”
几秒沉默之后,大概是为了免遭进太平间的厄运,贺予总算抬手,把枕头扯下来一点点,露出半张侧脸,杏眼在枕头后面望着谢清呈,表情很嫌弃:“你床上的烟草味好重。”
谢清把碗一放:“嫌烟味重就别赖着,起来吃饭,吃完早点回去,我要休息。”
“我上次来你家里烟草味还没那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