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呈不是那种倾诉欲望强的人,他遇到事情习惯了一人一支烟静静地忍耐与消化。
他不希望有人触碰他的疮疤,哪怕是为了给他治疗。
思及此,谢雪从小包里掏出面巾纸,擦了擦眼睫上的泪,正要把剩下的抽纸放回去,她的手机忽然响了。
“喂……哥?”电话是谢清呈打来的,谢雪尽量维持着嗓音里的冷静,不让他发现异样。
“你下午来过陌雨巷了?”
“是、是啊。你怎么知道?”
“……你把水果放在家门口了。”
谢雪无声地猛拍拍己的脑袋她这猪脑子!
“你现在在哪儿呢?”谢清呈的声音淡若寒水,听不出任何波澜。
谢雪道:“我……看你不在,我就去附近商场逛了逛……”
谢清呈道:“少买点不必要的东西。”
顿了顿,又道:“晚饭回来吃吗?还是回家?”
“回”谢雪一噎。
前他问她回不回家,指的是陌雨巷那属于他们兄妹俩的小屋子。
而今,他问的回不回家,指的是她与卫冬恒的新居。她成了家,陌雨巷的小屋里,便只剩他一人了。
谢雪攥紧了纸巾,出租车车窗里模糊映出她流泪的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