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呈把目光转到了贺予身上,贺予还未肯走,只那么红着眼,又似伤心又疯魔地望着他,手上的环带在一晃一晃地窜着血光。
尽管贺予对他而言早已不一样的,但今天的事情一件堆着一件,且他早已下定了决心,不再与贺予纠缠不休他太清楚贺予这个人了,若自己给他一些与陈慢不一样的待遇,贺予就会觉察到他心里已经滋生了的那种殊的感情。
那一切都功亏一篑了。
谢清呈缓了一会,闭了目,复又睁开。
他咬牙对贺予道:“你也,你不应该”
话未说完,那只脱了臼,还未正位的手,就贺予握住了。
复骨时的疼痛对于谢清呈而言不算什么,但贺予随后说的话,却让谢清呈原本已极为麻木的内心像刺了一针。
贺予:“他不知道你的这只手受过伤,可知道……谢清呈……都知道的……”
“……”
他握着他的手指,一根一根地与他扣住,他再也克制不住汹涌起伏的情绪,抬手把已经非常虚弱的谢清呈拥进了自己怀里。他的手揽在谢清呈脑后,没在黑发里。他说:“谢清呈……求求你了……不要赶走不?”
“让保护你,不……”
谢清呈他拥着,此时已经没有什么力气再挣扎,于他的不应,就成了最冰冷的刀刃,刺痛着贺予的心房。
“你和他一样的。”谢清呈最后木道,“放开吧,贺予。”
有的人就像尘烟薄雾,流水雨『露』,再怎么拥抱或者紧握,都留不住。
他似乎始终都会离去,一直离人很远。
谢清呈缓缓闭上眼睛:“你听了,永远不会喜欢你。哪怕你能留在你身边,那也只一具空壳而已。……放手。后,请你出去。”
但除了他自己,没有任何人知道,空壳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心脏的位置,竟疼的。
第177章 那耳钉再现
谢清呈和贺予在卫家婚宴上的艳闻还是传开了。
这人明面上不敢说, 背地里却议的热闹。
秘密最终也传入了谢雪的耳朵里,她在历了最初的震惊、愤怒之后,便陷入了深深的忧虑。
她并不认为这次事件只是一次单纯的投毒, 毕竟贺予和她哥事后的反应不像是仅仅只历了一次意外, 为谢清呈的妹妹,她冷静下来之后,最关心的还是兄长目前的情绪状况。
因为之前别人都瞒着她, 她并不知道谢清呈竟然遭遇了这样的事情, 此刻回想, 明白过来谢清呈这段时为什么郁郁寡欢, 比从前还要显得沉默寡言。
她想问谢清呈具体的情况,但又不敢问, 于是只得拿卫冬恒撒气:“我当时就说在那酒店里遇到的人是贺予和我哥,你偏说不是……要不然,要不然我当初就……”
说到一半, 又咬着嘴唇说不下去了。
她己也知道, 哪怕她当初确信那就是贺予和谢清呈,她也没那胆子追上去多问。
现在她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越想,越多线索就开始在她的脑海里浮现。
她曾亲眼看到过贺予和她哥拉拉扯扯地从一空教室出来。
春节的时候, 她回到家,看到贺予和她哥衣衫不整地站在没有开灯的房里,地上是打碎了的花瓶。
她看到出租车上客时,贺予然而然地搂了一下谢清呈的腰……
酷暑天里, 谢雪却想得手脚冰凉。
难道他们是那么早,就在一起了吗?
被焦虑折磨到已好几夜辗转难眠的谢雪,终于下定了决心去找她哥问问。
此时已是暑假了, 谢清呈不住校工宿舍,而是在家中休憩。
她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