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醒的时候, 发现贺予正认真地望着他。
“哥……早安。”
“……几点了?”嗓音沙哑的不像话。
贺予脸竟然有些红了,小声道:“……都已经……快下午两点了……”
谢清呈躺在床上,长睫毛轻轻颤动着, 良久后, 缓慢回过神来, 他的心情很有些复杂。
所幸他这个人处变不惊惯了, 性子又冷淡,做的时候再是意乱情迷, 做完之后也能很快地找回自己。
他叹了口气, 没说话, 伸出修长白皙文着身的手,想从丢在床头的衣服口袋里摸烟。
贺予止住他。
这畜生在床上挺野的, 什么垃圾话都往外说,这回欺负完人了,倒知道不好意思了,语气近乎于哄:“你别抽了,对你身体不好。”
谢清呈被他磨得没脾气,冷眼觑他:“你这样对我身体就好?”
贺予自知理亏,没回嘴。
想了一会儿,小声道:“哥,我给你按一按腰吧。”
“……”
又自我推销道:“很舒服的。”
谢清呈现在听到舒服两个字从贺予嘴里说出来就不舒服。他不理他,对于这种闯了祸的大狗的讨好,最合适的做法就是别搭理,搭理了对方的尾巴就会竖起来,然后就会没完没了。
既然谢清呈不理,贺予就自作主张,仔细地给他按起了腰。
贺予用的力气不大,但是位置都找得很准,从腰按摩到大腿,再按摩到小腿。
他以前看过一本日本浪漫色彩浓重的小说《春琴抄》,讲一对亦师徒亦主仆的恋人的故事,那故事里男徒弟曾为了给师父取暖,便把师父的足贴在自己烫热的胸口,好让师父感到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