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在幻想中存在的甜蜜过往给了明月卿继续将独角戏进行下去的勇气,他大胆地上前拉扯着封行云并试图将那块沾染了自己血渍的玉佩塞给对方:“对了!行云,我的玉佩坏了,你帮我修一修吧,好不好?我们去找一个只有我们两人的地方修,我有好多好多话想要同你--”
“够了!”封行云皱着眉头大声呵斥,紧接着连看都不看一眼便将明月卿硬塞到手中的玉佩不耐烦地扔到地上。
“……行云?”陡生的变故令明月卿彻底愣住了。
“我不会陪你去看什么花灯,也懒得给你修劳什子玉佩。本来是打算入春上学后再跟你说,既然现在遇到,那我就现在同你把话讲清楚。”
封行云淡然地从地上捡起火折子重新点亮,凭借微弱的火光,他不卑不亢地直视对方双眼,正式道:“明月卿,你过去做的那些事我都知道了,我讨厌被骗,也没兴趣对你死缠烂打。回去后我会向掌教禀明,要求更换学舍,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们好聚好散。”
明月卿的大脑一片空白,耳边轰然响起嗡鸣,他脸色惨白得吓人,勉强维持着僵硬的笑容:“行云,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哦、哦!我知道了,是不是薛灵羽跟你说了什么,你别相信他,他是在骗你!我从小跟他一起长大,他天生就阴损歹毒、谎话连篇,见我有了什么都眼红想要抢走!行云,你别信他的鬼话,他分明是在挑拨离--”
“明月卿,我看真正谎话连篇的人是你吧!”封行云满脸嫌恶地打断,“你说的那些话都是我亲耳所闻,要我一句句复述给你听吗!我一直以为你品行端正是难得的真君子,却没想到你这么没有担当!”
过去,念在明月卿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封行云始终对其有着一层厚重的滤镜。即便对方对自己不仁不义,可他顾忌赵嘉平在场,仍是想着给对方留些颜面。
却没想到明月卿会因此百般抵赖、推卸责任,还祸水东引想要诬陷薛灵羽!封行云感到作呕的同时,又忍不住生出一股难言的悲凉:“大丈夫生于天行于地,敢作就要敢当!明月卿……别做那些令人恶心的事。”
封行云轻轻一句“恶心”却重重击穿了明月卿的心防,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活似封行云方才对他做了多十恶不赦的事!整个人也不受控制地发着抖,看上去摇摇欲坠,像是要碎了。
明月卿捧着心口,神情极度痛苦扭曲,到后来竟生生呕出一口血来!
“月卿哥哥,你怎么了!”赵嘉平心情复杂地看了许久的白戏,眼见明月卿被气得吐血好像马上就要昏倒,赶忙上前将人搀住了。
明月卿全身心都拴在封行云身上,现在才意识到还有旁人,不过他实在悲痛难抑,无力分心,只能楚楚可怜地泣血控诉:“行云,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
终究是曾经的枕边人,明知对方佛口蛇心、德行有亏,但见其呕血,封行云还是面露不忍,微微侧过头去。
明月卿梨花带雨的模样委实惹人怜惜,小公主古道热肠、颇有侠气,这会儿忍不住为其打抱不平:“封行云,你刚说的确实过分了些,月卿哥哥怀瑾握瑜,怎么可能说谎骗人?我看多半是薛灵羽利用法术从中作梗,不如我们先回去坐下好好谈……”
“赵嘉平,我真好奇你这种脑子是怎么在皇宫里长到大的?”
硕大几簇悬空火球将暗夜照得有如白日,薛灵羽双手环臂,慢腾腾地行至封行云身边。
“你怎么过来了?我不是让你在马车上待着别动吗,万一伤口裂开怎么办?”
“怎么会裂开,”面对封行云的轻斥,薛灵羽不仅一点儿没生气,反而像被顺毛摸过的猫,极为受用地眯了眯眼,语气亲昵地撒娇道,“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