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熊怒火,白嫩小脸皱做一团咬牙切齿道,“我定要叫你五马分尸、不得好死!”
而燕子张显然并不拿这身形娇小的贵公子当回事,他左手将包袱扔在一旁,右手伸向胯间淫猥地揉了两把:“好啊,那就让我马上风死在小少爷肚皮上吧!”
看着猛然朝自己冲来的猥琐男人,少年惊骇得下意识退缩,待站定意识到自己方才的怯懦后,他不由懊恼地重重咬住下唇。少年强镇心神,眉头深锁,最终下定决心一般将左手放置在右腕的护腕上,正当他将要抬手之际,面前的男人突然“哎哟”一声,骤停下脚步。
“谁!谁拿东西扔老子?!”燕子张龇牙咧嘴地捂着后脑勺东张西望,破口大骂,“背地里偷袭算什么英雄好汉!有种站出来我们面对面较量!”
少年不知燕子张使的什么诈,只一门心思紧盯着他,握着手腕一刻也不敢放松警惕。
燕子张举目四望咒骂了半天,可漆黑的暗巷中莫说人影了,连道鬼影都没见着,他不由疑神疑鬼地嘀咕:“他奶奶的……难不成还大半夜见鬼了?”
话甫一脱口,他就觉得不大吉利,赶忙摇了摇脑袋驱散那些晦气的念头,随后便抬腿想要继续行不轨之事,少年紧悬的一颗心也因此再度提到了高处。
可诡异的是,那燕子张不过刚朝少年迈出半步,耳边只听“嗖嗖”两声风响,他双膝便猛地一弯,整个人重心失衡往前一扑,摔了个异常难看的狗吃屎。
他慌慌张张想要起身,偏生越急手脚就越是不听使唤,不是左脚踩右手,就是右臂绊左腿,整个人犹如冰面打滑一般摔在地上再起不来。
到后来那双焦急乱抓的手似乎生了自己的意识,竟不受控制地抡圆了臂膀,左右开弓扇了燕子张十来个大耳光!
接连的诡异遭遇令燕子张惊惧交加,他心知自己怕是惹着什么了,当即再顾不得其他,是求爷爷告奶奶声泪俱下地哀求着暗处那不知何方来的“神圣”能放自己一马。
眼前急转直下的滑稽一幕大大冲散了夜里原有的森冷,眼见方才还对自己出言不逊的狂徒转瞬得了应得的现世报,少年放开右腕,背着手昂首挺胸,扬眉吐气地大声哼笑:“活该!”
“你倒也心大,居然还笑得出来。”夹杂淡淡笑意的清冽声音悠悠从头顶传来,少年惊得蓦然回首仰头,就见身后的高墙上竟不知何时多了道负剑的人影,“就不怕我也是坏人?”
说话的男人背光而立看不清面容,言语虽有逗弄之意,但因嗓音低沉动听颇具磁性,故而让人生不出片刻反感。他双手环臂,斜倚着一棵靠墙而生的月桂树,合身适体的剪裁勾勒出他高挑完美的身形,在泠然的月光下显得慵懒而清贵。
虽然看不到脸,可少年直觉男人看着自己时是笑着的。
“哼,有什么好怕的!本……本公子吉人自有天相,岂会怕你们这些凡夫俗子?”
听了少年的大话,男人并不出言讥讽而是闷声轻笑,少年两颊生晕,只觉面前的男人笑得自己心烦意乱,他故作凶狠,像只张牙舞爪的小动物:“喂!你笑什么,本宫命你不准再笑了!”
“我没有笑你,”男人清了清嗓,才温声道,“我只是觉得,你的脾气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少年动动嘴皮正欲开口,那头被忽视已久的燕子张终于忍不住哀嚎:“大仙、大仙!求您高抬贵手放过小人吧,小人知错,小人知错了!”
燕子张哭求时手上动作却不见停,他这会儿已被摔得鼻青脸肿,两侧腮帮更是被打得隆起老高。
“念在你不曾害人性命,今日我就暂且放过你,限你三月之内将你偷盗的财物一一返还,否则--”男人声音骤然变冷,周身霎时释放出的无形威压直压得人喘不上气。
“知道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