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赵家世代忠勇,谁要是想把我姓赵的赶尽杀绝,我绝不答应!”

说完,赵世锐面露狠绝之意,“刷!”地将一支军令旗牌投掷于地:“杀无赦!”

魔音终于停下来了。

谢无炽的手终于停下,唇边轻轻地笑了一下,神色极其端方正直,站起身。

“在下这就去准备。”

***

房间里,时书坐在椅子上,将发夹放回囊袋之中。

“我确定,谢无炽那枚发夹和这个一模一样。”

杜子涵摇头:“不可能,我队友手工大佬,在这唯一的消遣就是做玩具,谢哥不会还有这种爱好吧?”

时书问:“你队友什么时候死的?”

杜子涵仔细想了想:“我流浪了大半个月认识他,然后一起去信固府屯田,屯了估计一个月,他身体和精神都越来越差。但我当时身体还不错,屯田的将士让他留守在村子里,我和其他人每天照常出去种地。”

时书:“然后呢?”

杜子涵说:“那时候刚开春,种麦子,轮到我夜里守田,我就守了一天一夜才回去,回去时,他已经挂在屋梁上,死了很久了。”

时书后背发凉,盘算着:“当时我也在周家庄跟人学种地,舒康府淮南路的叛乱,许多流民四处奔逃,没有路引也暂时放松了监管你在流民中,没有看见过谢无炽?”

杜子涵:“没有。”

时书:“那个发夹”

杜子涵突然想起什么:“哦,他爱做手工,当时农忙闲下来就拿木头和小刀子削,削完偶尔会送给大家,除了发夹,还有别的制品……”

时书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确定他是自杀?”

杜子涵神色古怪:“当然了。你什么意思啊?你在怀疑什么?我确定是自杀,当时有仵作来验过尸,说是自杀。无疑。”

时书心里有点乱:“所以发夹是怎么回事 ,谢无炽跟我说是他捡到的。难道是送给某个流民,走来走去,落到了他手里?”

杜子涵面露茫然:“我也不知道,那种民屯,人多混杂,有时候并不知道人员的流动。而且当时以我队友的精神和身体状态……一直想死,我从未怀疑。”

时书捏着发夹:“还有其他细节吗?”

杜子涵思索着,突然道:“哦,那段时间,我怀疑他一直有想自杀的心情,因为他经常催我出门种地去,别照顾他。你也知道,当时是几十个人拖家带口住在一起,有官府的催问,我和他不能时常待在一块儿,我必须去挖水渠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