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什么等?溜了!

时书拔腿往自己房间走,没回头,刚把门闩抽出时,一只手挡在了门缝内,时书瞪大眼来不及反抗,谢无炽走进门。

雪地倒映着月光,在反射到房间来,一片月华的淡淡蓝白色。在这种淡淡的月光之色中,谢无炽勾着衣领,肩膀的衣服往一旁褪下去,露出成熟光洁的皮肤。

时书桃花眼睁大:“你干什么?哎,谢无炽,你干什么,你别这样!”

时书把谢无炽的衣服往上拉,理整齐他的衣衫:“不要脱不要脱,咱俩真的要说不清了。”

谢无炽垂下眼,淡笑道:“说不清就不说了。”

“不行,你别这样。”

谢无炽:“我不想一个人睡。”

时书:“啊?”

“会做噩梦。”

“什么?”

谢无炽居然会做噩梦?不是,你套路真不少啊,如果是其他的人时书都信了,但换成谢无炽,你这个190的男人到底在说什么?

谢无炽:“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夜里总是做梦,梦到……过去。也许是待在森州有些无所事事。”

时书:“你过去有什么不好的吗?”

“不太好。”

分不清是不是谎言,但他都说到了这份上,时书拽着门的手开始松缓:“谢无炽,你真的……”

算不上反感和他一起睡觉,当成大毛绒熊就行了,而且谢无炽身上很暖,至少被他抱着睡不会受凉。时书先约法三章:“不许脱衣服,不许脱裤子,不许动手动脚。”

时书刚躺上床,身旁压下来,的确穿着衣服,但慢慢时书睁大了眼。

“不许脱!说了不许脱”

时书眼睛倒映着床顶,被覆上来的身躯压着,吻了吻唇。

时书头皮发麻,小臂撑着床往后退,再被吻了吻唇尖。服了,谢无炽绝对喜欢我。

时书不知道该怎么说,他盯着眼前垂落下来的头发,触碰鼻尖的吻,莫名其妙地想到,再这么和谢无炽待下去,也许未来有一天,自己会和他走到最后一步,甚至被谢无炽干了吧。

到时候,说不定默认在一起了。

想到这里,竟然感觉也并没有特别憎恨那种结果,虽然并不期待,只是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自己可能还会和他一起生活下去。

这算什么?变相谈恋爱吗?无所谓了。

时书想着想着,开始困,闭上了眼。

-

时书醒来时,门外的风雪还没停,他偶尔起床会被眼前的另一个男人给吓到,等几秒钟,才想起来是怎么回事。

谢无炽也醒过来了,他坐在床上穿衣服,不得不说,哪怕在古代,谢无炽找裁缝做衣服也很有品味,总是穿得很挺拔扎眼。

时书仔细地看着他,谢无炽正拿一根木簪串起头发,眉眼很是俊朗。

长这么帅,跟他上床也没什么。

时书转过身,走出门来,杜子涵也醒了,正在扫院子里的积雪。由于对谢无炽思想转变的问题,时书看着杜子涵,幻想了一下自己和他有没有谈恋爱的可能。

杜子涵扭头,兴奋地说:“我靠!昨晚上我堆的雪人还在呢!”

时书走近,踢开旁边的碎雪。杜子涵还是算了。

时书蹲下来堆雪人,喝了下冰凉的指尖,片刻后听到杜子涵的声音:“卧槽。”

“怎么了?”时书转过身。

“……”

谢无炽穿着一身蓝缎,外套的鹤氅绣着流纹,在雪中姿态十分清举。他和身后的雪地相衬,十分的矜贵。

杜子涵:“我哥平时出趟门跟走秀似的。”

时书转过脸,心里莫名一顿:“少管你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