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带的,淋得浑身湿透。
伞的空间很小,时书给谢无炽遮住时,雨就落到自己肩头上了。
“下雨天赶路很不好,”许二郎说,“前年押送一个犯人去太阴府,路上雨水太大,那人淋雨得了伤寒,就死在驿站了。”
时书问:“流放路上死的人很多吗?”
“流放三千里,活着的人才少。眼下马上入冬,太阴府更是边塞苦寒之地。你哥俩做好准备,冬天风雨天气生冻疮也算了,截断手脚就麻烦。”
时书被暴雨淋着,正有些不能呼吸,闻言心里沉了下来。
雨太大,这路实在难赶,东西都被打湿了,只好找个亭子先歇息。等雨小一些了再继续走。进到亭子里,时书拿出帕子替谢无炽擦拭身上的雨水。
暴雨一直不肯停下,再不走恐怕夜里到不了驿站,只好冒着雨继续赶路。一路上怨声载道,指天骂地。
但谢无炽浑身还是湿透了,终于走到驿站,一片人仰马翻:“哎哟,衣服全都湿了,干净衣裳也湿了,赶紧生盆炭火烤干吧!”
“别烤了,我看明天还要下雨,不用再赶路了。”
“休息一天,这样行吗?问问宫里的大人。”
时书没闲聊,以抢饭的速度到厨房找热水,端来木桶:“谢无炽,快快快洗澡擦干净身体!”
谢无炽浑身湿透,身上沾水的伤口破损了再结痂,结痂了又被磨烂。但他神色十分地平静,话也很少,听到时书的话,把衣服都脱了下来。
眼前他没穿衣服,时书没和他隔着几米脱了衣服,迅速洗了澡擦干头发:“温度流失严重,先到床上躺着,剩下的事交给我了。”
吃过宵夜,谢无炽躺着休息。他虽然不说累,但近日都是吃了饭便休息。
时书走到楼下,几位驿差和太监让点着油灯,就在灯下赌钱打牌喝酒:“谢二郎,也来赌钱吗?知道你有钱。”
时书:“我不赌钱,你们自己玩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