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那你还来哭什么?”

一道闪电映亮了堂屋内二人的脸,谢无炽取出袖中的赃银和管家等人联名的手书:“陈大人,念在您是傅相的姑父,大白岗行刺钦差的证据,晚辈一直没拿出来。可陈大人却毫无悔改之意。”

“这封名册,是否要呈给陛下,请大人明示。”

“满门抄斩,还是均田赋,请陈大人二选一。”

陈清手指停住,终于睁大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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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书一只脚踏进府衙的门槛,天空“咔嚓!”划过一道龙一样的雷电,吓得后颈皮一炸,连忙往里跑。

夏末的雷暴雨天气前往往是电闪雷鸣,狂风骤雨。如今府衙中的树木被吹得婆娑起舞,摇撼着,灰尘卷到眼睛里,飞沙走石,仿佛天地都要倾覆了一般。

时书跑没几步,谢无炽大步迈出来:“走,让衙门的差役也去割稻子。”

一道飞马疾驰而出,早已奔向了庄家通知百姓。

时书坐在马匹上,身后鞭子一响,飞马迅速出了城门而去,雷暴雨的前夕,空气变得潮湿了不少,充满了一种世界末日般的阴暗气息。

从官道往外一看,军户正帮忙割着稻谷,军令如山。先前自己家有田早已收割过的也被动员起来,三三两两汇集在田地中,帮大家的忙。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许多小孩儿站在田垄边玩儿,要么拔草、捉螃蟹、踩水、搬石头,开开心心地跑来跑去。

时书看着这个场景,突然明白,谢无炽说“调皮”是什么意思了。

“快收稻子,快收稻子!下去下去!”

“明天就要下雨了,今晚一定要把稻谷收完,不要沾水!”

“快去快去!十万火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