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别说在大白岗杀人,谁敢对陈老爷吐口唾沫,徐二能半夜上门,杀了他全家,连鸡和狗都捅死。”

“……”

谢无炽脸色更阴沉:“陈家,陈清。”

黑暗笼罩,天空一声闷雷。

谢无炽转过身:“走。”

-

从牢房审问出来,谢无炽似乎难得轻松了一些。

潜安府这闷热不堪的天气,头顶是白燥燥的天色,其中隐藏着闷雷,乌云汇集,一直处于要下雨不下雨的区间。

时书摇着扇子昏昏欲睡,辗转难眠,听到了敲门声。

谢无炽:“睡了?”

时书:“刚睡着一会儿,怎么了。”

“出门吗?”

“………………”

时书一打开门,眼前便是谢无炽的眉眼,一看时间两三点,问:“你要去哪儿?”

谢无炽:“我想去田里看看稻谷怎么样了。”

时书抬手挽起头发:“走吧,还要几天才能收成?眼看着快下雨了。”

下雨,这两个字像把刀似的悬在头顶,就跟高考前几个小时等待考试成绩一样。

时书走了没几步忽然想起来:“谢无炽,我有个东西忘了给你看,等我。”

时书一溜烟小跑回房内,片刻从篮子里取出个空碗:“我按照林养春的指导,给大家开消暑药的同时做了一碗绿豆冰沙,大发慈悲给你尝尝,味道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