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书真是急了,拼命在他怀里挣扎,掌心攥着他肩往外推,但人被搂在怀里,谢无炽压的他死死的一点气不留。

时书喘着气还咽他的口水,蹭了下,谢无炽卡着他下颌,吻得到更深的地方。

片刻,马打了个喷嚏。

那声音也停在不远处:“这是谁的马?有人吗?”

这声音说着,便往另一处去的另一块石头,片刻后听到了水流的潺潺声。

隔着不远的距离,宽敞的大河滩,两个人远远近近地说话:“是啊,今年要能多收成些,拿去换了钱谷,就送我那小的进私塾读书。”

“好福气!我家那两个都不是读书的料,只有下地的力气,跟头大野牛似的。”

“别说这样的话呀,大娘。”

“……”

耳朵里是聊天的声音,唇齿,被一个男人欲求不满地辗转着,触感火热。

时书羞耻心忽然上来了,死死闭着嘴巴:“不亲了。”

谢无炽眼神晦暗,嘴张着,猩红的舌尖含着:“张开,乖。”

“不。”

“给我舔。”

时书摇头:“不!”

谢无炽气息落到他鼻尖:“让哥哥舔小书。”

时书后背猛地颤了下,眼前的谢无炽衣裳早被他不老实的手拽得凌乱,露出肩颈骨感劲悍的肌肉,阴阴测测,身上燥热的气息几乎要把他吞噬。

“张嘴。”

时书再摇头,吻落上来,谢无炽真咬他时,时书却把齿关启开了。

时书磨着牙:“……谢无炽,你是狗。”

一只手死死攥着谢无炽的衣领,时书被那有力的手臂托着,光洁的皮肤在他的衣料上摩挲,直到被磨得发红,发疼,探着舌头和男人无意识地互舔。

“啾……嗯……啊……”

“啊……”

“谢无炽……放开我……”

仅仅隔着几块石头,数个跳蹬的距离。

时书的心跟走钢索似的,一直悬着,舌尖湿热地缠绕勾吮,鼻尖只有他的气味,力气,高温,和被捏着的下巴尖,仰起的脊梁的生硬感,和他吻着的嘴唇。

时书眼睛明亮,慢慢的,谢无炽够了,缓了下来。

“不知道能读几年,有几年算几年,他自己出息就该考上个功名。”

“肯定能考上,你前几天去府门看了告示没,现在要弄什么新政……”

“嗯……”

时书后背贴在微凉的石壁,唇齿分开,他半眯着秀净的俊眼,一起一伏地喘息,脑子里那股子燥热让风吹着,还晕头转向的。

谢无炽轻轻贴着他啄了一口。

这一次,很温柔,时书看向他的眼睛。

清明冷却的视线。两个人都冷静下来了,时书想转过脸,脸上又被亲了一口。

时书没什么感觉了,隐约觉得像恋爱似的乱七八糟,亲的好缱绻。但男人和男人怎么恋爱?光这么一想,时书一把推开了他。

时书朝石头外走,腿有点打晃,外面聊天的声音越来越远,原来是洗完了衣裳一起回村子里。时书盯着衣服看,谢无炽把身上的外衣脱了下来搭他肩头:“湿了的别穿,穿我这件回去。”

时书转头,谢无炽只剩下穿内侧的一件单衣,平日里端正高雅,现在有些不伦不类:“你就这么穿?”

“夜深,别人也看不见。”

时书哦了一声,走到坡陀的石头堆上,谢无炽站那水边把他衣服捡起来,挂到马背:“过来。”

“……”

时书抿着唇,舌尖轻轻抵着口腔内,觉得不是很对劲,默默走到马匹的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