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汤呈了上来:“老爷酒后肠胃不适,小的给老爷把药汤熬好了。洗澡的用水也烧热,就等老爷洗浴。老爷今日行走忙碌恐怕疲乏了吧?小的正好懂一些推拿按摩,给老爷揉揉肩捏捏脚。”
时书:“………………”
好能干……
每次时书以为自己已经算很兄弟时,和真正的奴役们比起来,实在差得太远了!
谢无炽心不在焉应了一声,便到前堂的椅子坐下,指尖揭开茶碗一看,茶水也倒得刚刚好。
周祥正大刀阔斧地收拾院子,搬运木料草料拔草锄地,能干活而且不吭声,十分的有力气,把时书看不出是垃圾的东西都收拾好。时书转了好几圈,来福跟着他摇尾巴。
李福和周祥对谢无炽是一种忠诚近于谄媚的服侍。不过时书也能看出来,这两位新室友显然把谢无炽列为金字塔尖第一的主人,时书只是“二爷”“公子”。
时书擦了擦佩服的汗,进了中堂:“谢无炽,你现在是真发达了。”
谢无炽站油灯下宽衣,那身官员的绯红罗袍在灯光中鲜红似火,材质和形制极其端正雅致尊贵,见惯了平民百姓的颜色,第一次见到官僚的颜色,时书忍不住好奇地摸:“这衣裳好不错。”
谢无炽递过他:“拿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