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乌纱,将那挺拔的背影显得一股权势无双的尊贵感,正与一群人站在河岸旁说话。

官服中竟有紫袍大夫,身穿制服的官员侍立两侧,垂头恭敬地听着,谢无炽眉眼平静,睫毛垂落下来,依旧是目无下尘、无波无澜的模样。光看脸,这人和佛前青灯的修士并不殊然。

“谢无炽……”

时书胸腔内一片涟漪,那几人正缜密地说着什么,谢无炽转过脸来,背后滚滚滔滔的琉河黑浪。

他看到了时书,目光停了一瞬,将一把扇子展开,脸上露出微笑。

时书对他挥了挥手,转身走开。

紫袍大夫柳呈澜侧头,才看到谢无炽的神色,问:“谁?”

谢无炽:“回参政大人,是下官的弟弟。”

“哦,”柳呈澜轻声一哦,“待去阁上吃饭,把你弟弟也叫上吧。”

谢无炽再回头,时书早就跑远了,他道:“好。参政大人要一起上去吗?”

柳呈澜说:“老夫就不去了,陛下禁止结党营私,下了朝专来看你一趟已是破例,你们年轻人说话便是。”

谢无炽:“是。”

“跟你说的话都记住,陛下的事只要用心去办,便不会有事,倘若办不好,你这好不容易拿到的乌纱难保,他们不会放过你。”

柳呈澜说完挥了挥手,有个奴才来搭着他手臂,他抚了抚胡须,让这人扶着,在官兵的守卫下走上了轿子,一径离开了高华楼台。

聚拢的官员大部分离开,只有几位还站在原地,谢无炽神色淡漠如水,道:“把刚才那少年叫回来,让楼上单开一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