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书这几日天天来和这差役面熟,没想到他张嘴乱说, 忍不住:“谁问你了。”
“赶紧走, 你哥行李带上,一个参议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寒酸。”差役在牢中吃惯油水,满脸嫌弃。
时书一把接过包袱,钱袋子中空空, 细碎金银都摸了个干干净净。这差役还促狭:“里面有支木簪, 不知道是谁用的, 你哥有相好的?”
“你乱翻别人东西?!”
“这是朝廷事务, 秉公查验。”
时书:“呸。”
收拾谢无炽的包袱, 时书这才发现谢无炽装日记本那只羊皮袋子被拆开翻看一空,不用说, 早被御史台审查过,一个东西散在衣物当中,与其说是木簪, 不如说是发夹。
发夹?!
发夹?
时书脑子里一震, 拿起这枚发夹仔细查看。对着阳光。光滑干净为手工制作,木头纹理缠然其上。顶部缀着珠子的一头那形状不是常见的荷花、南瓜、花瓣等样式, 而是
这不是Hello Kitty吗?!!!
什么意思?时书浑身的血一下子冲到头顶,忍住了疯狂要叫嚣出来的“卧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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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书拎着包袱回到院子里,一路思索这枚发夹,心中充满疑问。他现在迫切需要问问谢无炽发夹的主人, 但谢无炽进皇宫仍在奏对之中, 依然归期不定。
等了几日仍没消息, 时书等得一天天心神不宁。把那桌上放着的一尊佛,也不管是什么佛,用帕子擦洗干净后买来纸钱香烛,往小蒲团一跪:“菩萨,好久不见,好久没来求你了。”
“并不是我不相信你,是我这段时间跟他过得太好,把你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