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书满脸休想乱我道心:“那你说服陛下了?怎么保住命的?”

“十年前,陛下由丰鹿亲手从梁王府接到皇宫,他很特别,但陛下和太后却有血海深仇,让他知道丰鹿这条见风使舵的狗表面恭恭敬敬,实则把太后捧在第一位,当然受不了。”

“受不了”三个字带着性感的尾音,时书这才发现谢无炽的声音也很涩,根本躲不开。

为什么!……

我也病了?我为什么觉得他声音涩……

时书若无其事:“然后呢?”

“然后,陛下是个没心气懒惰成性的废物,更愿意冷眼旁观。所以我前几日再找裴文卿写了封书信,集所有新学党人大成的变法谏书,只有把正确答案明明白白摆在他面前,他才会动弹手指抄写。”

时书心里一凛,想起了裴文卿说的事,这才反应过来。

谢无炽一只手把着瓢往腰际放,触碰到滚热的温度,谢无炽声音很轻,越是轻、越像靠在他耳边呢喃。

“几天不见脸色变差了,担心我?”

时书无比正直地说话,对他发骚充耳不闻:“担心你是应该的,先说正事所以陛下给你机会?让你十日之内搜罗丰鹿罪证?”

“嗯,”谢无炽低头,睫毛沾着淡淡的水雾,“这十日也是他考虑的时间。喻妃不会再帮丰鹿说话,激起民变朝廷奏折如雨,陛下难再饶他。”

一瓢水下去,凉水冲到后背刺激到了伤口,谢无炽蹙了下眉:“疼。”

“……我帮你问药去?”

“不用,摸我伤口。”

“摸你伤口不是更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