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想亲人就亲了,想舌吻就舌吻了,还让我摸腿看刺青。换别人我早打人了,但谢无炽生病了,这怎么说……”
时书手里的帕子拧打结了,谢无炽吻他的热气,车轱辘的骚话激得他头昏眼花
“想看我高|潮吗?”
“我喜欢你的视线。”
“漂亮吗?”
“什么鬼啊!你又不说喜欢我!你说了喜欢我我就明确拒绝了,让我在这猜。”
“行行行,不回来,你要真谈上了我还祝你幸福!不过这倒给我提了个醒,不能再胡乱碰我一下,实在是没头没尾的。”
时书擦净身子躺床牵上被子,没想到还做了噩梦,梦里谢无炽扒开衣服在他身上乱拱,掐着脖子反复深吻舔吸他的舌头交换唾液,热气呵出缭绕。谢无炽的舌头粗糙有力,舔人特别舒服。
时书没回忆过,但也没忘记过。
亲完了唇又按着时书摸他的刺青,摸一下还不行,要掌心贴着皮肤摩|擦爱|抚。尾端延伸出太阳辉芒的衔尾蛇,自我毁灭和自我重生,伤痕斑斑扎在皮肤底层的疼处,没见过谢无炽高|潮的样子,但在舒康府医药局的那晚上,他高高在上吻他吻得意乱情迷的眉眼时书记得一清二楚。
神经病,疯了!!!
梦境中,谢无炽像鬼一样缠着他。
时书不记得有没有躲,他被谢无炽反反复复地亲,舔,那些躁动的声音,气息,体温,手背上的青筋,掐着脖颈时骨骼的收紧,明暗交织,手指的着色,一直存在于记忆里,所以一旦交织成声色迷离的梦境,就格外的刺激和清晰。
更声,时书睁开眼恢复清明。
他掀开被子坐在床上,俊秀的眉眼,让月光照出了一点冰凉感,脸上没任何情绪。
“算了,之前都是我愿意,毕竟你救过我的命,还一直对我好,让你亲两口摸两把也算了。现在你有人了我就不干了,再开玩笑不理了。”
“我也不是什么小气的人,这点小事想来想去~”
“人总有点大病小病,给你亲了几次,也够了。”
时书琢磨琢磨,“就是以后真谈恋爱了有点对不起人。要不以后先说清楚,看谁愿意接受我。毕竟被男人亲过算得上是一种污点。”
“不过都特么穿越了,还想谈恋爱,这辈子就这样了!不谈了!”
时书想来想去,发现自己这凡事不过心的性格,居然第一次失眠了!
反正也睡不着,时书索性起了床,打着呵欠到院子里练习跑步。奔跑起来让风擦过耳边,心情顿时好了很多,跑得汗水沿着白净的耳垂往下淌落,时书撑着膝盖低头看汇集在石板上一滴滴的汗珠,这件事总算想明白了。
谢无炽,你得罪我了。
跟谢无炽谈恋爱就没关系,他自负得很,大概率看不上伶人。
但无论如何,你一开始就不该招惹我。
该来的总要来,时书和寝室室友还互相忍耐恶习呢,比如室友深更半夜打游戏吵得很,时书一训练每天洗三次澡搞得其他人上不了厕所。跟谢无炽和平共处这么长时间没有一点矛盾,本身就不正常。
时书到井旁拎了桶水,脱了衣服擦洗身子,把手臂上的汗擦得干干净净。
自己这两个月,确实也太依赖他了。因为谢无炽情绪稳定处事老练手段可靠,明显心理和生理都比自己成熟得多,时书就依赖他。
擦背时,院子尽头走来一道身影,挺拔端正,仪态十分稳重高雅,一身淡蓝色的长袍,不是谢无炽还是谁。
一看到他,时书脑海里瞬间想起了梦境和昨晚的事,摇头挥去想法,打了个呵欠。
“回来了?”时书问。
谢无炽:“你还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