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薇奇小姐现在很忙,她在与我接吻。”
陈薇奇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仿佛不敢相信他说了什么。
门外的周霁驰静默下?去,一瞬不瞬地看着那道紧闭的厚重?软包门,宛如天堑,把门内门外的人永远隔成了两个?世界。
门内的才是夫妻,会接吻,也会做爱。
门外的只是外人。
门板再次震了下?,庄少洲也再次封缄陈薇奇的气息,他这次已经吻得很失态了,捧住她的脸,唇舌深深侵略进去,胸口急促起伏着,完全失去了掌控,不论是掌控这个?吻,掌控事态的发展,掌控和陈薇奇的关系,亦或掌控他自己,一切都失灵。
他的手很放肆地揉一些?不该揉的部位,但有什么是不该揉的?连她的芯都吃吻过,吮出过汁液。
他和陈薇奇才是光明正大,名正言顺,受到所有人祝福的一对?爱人,他会给陈薇奇一场盛大辉煌的婚礼,只有他能做到。
门外再无动静,人许是走了。剩下?门内的狂风骤雨不知何时止歇。
陈薇奇被他吻得浑身都是细汗,双腿几乎站不住,没有想过庄少洲会做得这样?毫无风度,且不留余地,说不清他是在跟谁逞凶斗狠,也许是对?她。
但庄少洲没必要用这种带着侮辱性的方式宣誓主权,让她,让周霁驰,让本来可以体?面而?平和结束的一段过往留下?了令人难堪的印记。
她不是庄少洲的所有物,任由?他揉搓。
“啪”一下?,庄少洲摸到了墙壁上的开关,猛地按开。灯光煌煌地点亮这片黑暗,把所有混乱的,不体?面的,模糊的东西全部照得无处遁形。
陈薇奇被突如其来的光刺中,想躲想藏的东西都暴露了出来,一时间难堪至极,身体?被他轻而?易举勾出了欲望,这令她越发羞恼,她不顾一切地捶打庄少洲的肩膀,坚硬的肌肉让她手都痛了,只能去咬他的舌头。
庄少洲被她突然咬了一下?,倒嘶了口气,血腥味奔涌而?出,冲上脑门。这种血腥气把他一溃千里的理?智拉了回来。
陈薇奇猛地推开他,体?内还留着颤栗,抬手就给了他一个?耳光。其实不重?,因为她手臂酸软,不剩下?多少力?气了。
但重?不重?,都是一耳光,这世上怕是没谁敢打这一耳光。
庄少洲和陈薇奇同时愣住。庄少洲没想过陈薇奇敢打他,陈薇奇更没想过自己会打他,气氛顿时跌入冰点,那些?残留的情欲显得讽刺。
旁人望他如望明月高楼,诚惶诚恐,毕恭毕敬,可陈薇奇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