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谦还得做“笼中雀”。

“好。”

贺谦没有任何拒绝的权利,但没关系,这会是一个好的开始。

贺谦隐有期待。

周徐映将保温桶往旁边一推,左手隐隐发抖。

他像是毫无痛觉,娴熟取过合同开始翻阅,手腕上的表带摩挲过纸张,发出“沙沙沙”的声音。

贺谦沉默着看向周徐映。

视线转到周徐映渗血的绷带上。

周徐映只会找贺谦做。

贺谦极少与周徐映说话,说也大多是被折磨后的痛苦咒骂,他们平心静气地交谈几乎没有。

这样的关系昨晚周徐映为什么要救他?

甚至不惜挑断手筋……

贺谦薄唇动了动。

“我给过你三次机会,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周徐映罕见加重语调。

冰冷刺骨的话,将贺谦的话哽在了喉咙里,吞咽下去。

周徐映合上文件,大手摁在贺谦大腿上,手指收紧时的力道,像是要将人活活捏碎!

“下次再跑就有惩罚了。”

贺谦面白一寸。

惩罚……

来自周徐映的惩罚,贺谦简直不敢想。

贺谦手心冒了层冷汗,走了。

三天后,周徐映兑现了贺谦的承诺,将贺谦送入京城政法大学读书,贺谦没再逃跑,但他并没有放弃。

他清楚的认识到,在京城他不可能在周徐映的眼皮子底下逃跑。并且,他需要一份名牌大学的毕业证。

他要成为一名律师。

有朝一日,贺谦一定要把周徐映送上法庭!

“铃铃铃~”下课铃响起。

贺谦收好书往校门口走,每天没课后他都得脱去学生这层身份,回到周宅做“金丝雀”。

贺谦正到校大门,陈然捧着书追来,“贺谦!你等一下!等一下!”

陈然是贺谦的同学,性格外向热情,贺谦刚转入班级,他对贺谦格外照顾,二人平时上课也坐在一起。

“我们俩书拿错了。”陈然笑着把书递给贺谦。

贺谦看了看,“抱歉。”

二人交换着书,陈然将揣了一下午的两个橘子递进贺谦怀里,“尝尝,可甜了。”

贺谦点头致谢,陈然忽然热情地搂上贺谦肩膀,这个行为并不奇怪,陈然对班里的同学都这样。

“贺谦,你这是要去哪?”

“回去。”

“京城本地人就是好啊,可以外宿。”陈然笑着看了看裂屏的手机。

“诶呦,我还有两节家教课,快迟到了,我先走了。”

陈然笑眯眯地和贺谦招手,风风火火的跑走了。

不远处,劳斯莱斯的车窗降下。

一缕白烟飘散出来。

周徐映摩挲着指腹中的方盒,眸光微暗。

周徐映给贺谦打去电话,语气不善,“上车。”

贺谦快步走了过来,拉开车门时,周徐映盯着他的手中的橘子,眉头紧蹙。

周徐映:“丢了。”

贺谦:“……?”

他看着手中一个半橘子,又看着周徐映冰冷的眼神,故意在周徐映面前吃了,还把橘子皮攥手里。

周徐映脸色难看。

果不其然,一回家,贺谦就遭受到了惩罚。

狠狠地,疯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