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看着对方这么大的阵仗,怕影响生意,立马笑眯眯地迎上来。
“先生,你是找人吗?要不我帮你吗?”
嘈杂的酒吧里,不低身根本听不清对方在说什么。
周徐映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只知道有人不长眼碍在他面前。
他抬脚,一脚将经理踹飞出去。
经理一头撞到了皮质卡座上,还来不及喊人,周徐映就略过人群,朝着角落迈去。
远处,贺谦正酡红着脸颊,穿着外套,动作愚钝,像是醉了,眉眼带笑的与人说着话。
这样的笑容,整整四个月,周徐映见都没见过!
“贺谦!”
阴森的怒音从贺谦头顶传来,极具穿透力。
贺谦一愣,僵硬的抬起头。
周徐映逆光站着,身着笔挺西装,镀金色的挺括领带微乱,他有戴领带夹的习惯,可现在领带夹早已不知所踪……
再往上,周徐映的面部肌肉微微发抖,呼吸粗重,双目充血,疲惫中裹着寒霜。
落下来时贺谦觉得胸口像是压了块石头,难以喘息。
“周……周徐映?”
周徐映不是出国了吗?贺谦亲眼看着去机场的……
怎么忽然又回来了?
周徐映低头看了眼腕表,以低沉沙哑的声音宣布:“24小时结束了,贺谦!”
他单手扛起贺谦,放在肩上。肩胛骨正对着贺谦的胃,顶的贺谦想吐。
他拍了拍周徐映,“你放我下来!疼……”
清脆发响的巴掌落在了贺谦屁股上,“不想被*死,就闭嘴。”
周徐映的声音,咬牙切齿从齿缝中硬挤出来的。
众目睽睽下,贺谦被一路扛着出去。走到门口时,周徐映抬腿一脚将门边的台子踹飞。
上漆裹布的木台,硬生生的被踹断。
周徐映这一脚的力道,要是落在人身上,绝对要断几根肋骨。
“今晚的损失,我会赔偿。”
周徐映掐着贺谦的大腿,对经理说。
“是是是……”
经理一额头的冷汗,目送周徐映离开。
酒吧外下雨了,绵绵细雨像是针扎来一样。
贺谦被丢在宽阔的后座上,脊背撞的有些疼。
他出于本能的弹起来,拉开车门要跑。
一只强有力的手,拽住贺谦的脚踝,将人拖回。
力道比从前逃跑被抓回来要大的多。
好像要把他捏碎。
“周徐映!你发什么疯?”
贺谦挣扎着踹了周徐映几脚,周徐映的黑西装上很快就留下了明显的鞋印。
他蹙眉捏紧贺谦的腿,他并不介意贺谦踹他,包括贺谦斥他,他也只当这是不疼不痒的情趣罢了。
但今天不一样。
贺谦所有的举动,都在激怒着周徐映。
周徐映脱下贺谦的鞋和弄脏的外套,单手扯开领带。
“贺谦,我以前是不是太惯着你了!”
周徐映抽出皮带捆住贺谦腿。
贺谦无法挣扎,后仰时被摁在后座上,喝了酒又吹风,他清冷的脸上一片酡红,蛊人侵占。
周徐映用指关节撑开贺谦的嘴,被狠狠咬了一口。
“嘶……”
周徐映没抽手,把解开的领带塞了进去。
贺谦眼尾含泪,仰视着周徐映。
周徐映的五官被阴影覆盖,他看不清,模糊与痛楚交织着。
他拍着周徐映的肩膀,摁着周徐映胸口处的旧伤,见了血,周徐映也不松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