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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谦洗漱好,下楼吃饭,他拿勺子的手都在抖。

仆人提着垃圾袋走过时,对管家诚挚地问道:“周宅什么时候有腊肉了?我记得之前采买的时候,味道大我也没买腊肉啊……”

贺谦:“……”

高薪聘请的厨师也诧异的走了过来,“我那一大口锅怎么突然黑了?”

贺谦:“……”

他抿紧唇不说话,粥越喝越快。

舌头都被烫麻了。

管家瞥向贺谦心虚的背影,咳嗽两声,将人打发了。

贺谦面色铁青撂下筷子,周徐映从楼上下来,贺谦又没法走了。

周徐映对着管家吩咐道:“准备两份礼。”

“好的,少爷。”

管家点头去做,周徐映走到餐桌前,长腿岔开,轻轻地拍了拍,示意贺谦坐上来。

贺谦坐在周徐映的腿上,脚尖踮地。

“我要去公司一趟,傍晚来接你。”

“嗯……”

贺谦答的心不在焉,周徐映的大腿上下掂了一下,手扣住贺谦的下巴,“想问什么?”

“晚上去哪?”

周徐映让管家准备两份礼,又是在如此特殊的节日,贺谦不免多想。有些地方,他是不愿踏足的。

“要和我打个赌吗?”

“赌?什么赌?”贺谦一脸困惑。

“赌晚上去的地点会不会让你开心。”

周徐映说的风轻云淡,似乎极有把握。

贺谦却不觉得周徐映能赢。能准备两份礼,加上时间特殊,去的地方无非三种:朋友家、回家、赴宴。

这三种,都不会让贺谦感到开心。

所以,他赢定了。

“好,赌注我提。”

“你说。”

“如果我赢了,你放我走。”贺谦眼神冰冷。

周徐映的手一僵,目光阴翳发狠。

走……贺谦总想着走。

“如果你输了呢?”周徐映唇角扬起一抹冷意。

“……”没有这种如果。

贺谦占有天然优势,是否开心与否,是由他自已来决定的,所以他不会输。

周徐映:“如果你输了,满足我一个过分要求。”

贺谦:“什么要求?”

周徐映含笑,“晚上你会知道的。”

贺谦不知道为什么,脊背生寒。

“喊吧。”

周徐映抽回手,贺谦一遍遍地喊着他的名字,或许是因为害怕的缘故,尾调听着有些颤,落不实。只有骂人的时候,才能落到实处去。

但周徐映依旧乐此不疲。

这样声音,如果能换个地方,感官所接受的刺激就截然不同了。

贺谦不乐意这么做。

但昨晚周徐映听见了。

原来要把人弄累了,才会卸下伪装。

周徐映低头喝小米粥,将外套往下拉了拉,半饱后用手帕擦拭着嘴起身,贺谦也跟着站了起来。

修长笔挺的身型站在贺谦面前,贺谦不低头,平视时目光只够看到周徐映的胸膛,视野被遮蔽大半。

周徐映有一米九,比贺谦高的太多,加上那身肌肉,周徐映能轻易将他扛起来。贺谦单薄的身体,根本遭不住的。

双脚悬空被抵在墙上,他的脊背常会磕红。

用周徐映的话来说,是:不经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