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样怪异的癖好,贺谦不懂,也拒绝了。当晚,周徐映来了卧室。

周徐映穿着浴袍,额上布着细汗,单手撑开卧室的门,一束光拉长身影映在地上。

修长笔挺的腿,带着一股淡淡的尼古丁味,从门外来到贺谦面前。

贺谦无可避免的接受着一切惩罚。

忤逆,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代价过于大。

贺谦难以忍受,他抱住周徐映的后背,难以抑制的咬了周徐映的肩胛,滚烫的泪珠落了下去。

周徐映问他多大了还咬人。

此刻,贺谦早已无了什么思考能力,脱口而出说“十九岁”。

周徐映的眼眸微亮,与贺谦十指紧扣,那双手,恨不得将贺谦捏入骨髓中。

在贺谦昏迷,周徐映不停地重复着一句话。

“十九岁……十九岁好。”

-

次日中午。

贺谦按照周徐映的要求,轻喊着周徐映的名字,可刚喊不过两声,贺谦就坠入了无间炼狱……

周徐映放下手中的碗筷,用眼神示意贺谦过来。

这样的眼神下,贺谦一阵胆寒,在无人的别墅里,贺谦无处求救。

也不会有人救他……

他犹如一只待宰羔羊,落入猎者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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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徐映将地上的瓷片收拾干净,亲自去厨房给贺谦重新做了菜,端到贺谦面前时,贺谦的面色难看,没有吃就上楼了。

周徐映在楼下抽烟,直到下午三点,他洗了手去厨房煮了碗面,放在贺谦门口,轻轻地敲了敲门。

贺谦出来时,看见了那碗面。

周徐映站在楼梯的台阶下,在看不见贺谦的地方听着贺谦将面端起来,关门。

贺谦似乎乖了。

其实不然,那碗面,贺谦倒了没有吃。他站在窗前往楼下望,黑色的宾利离开了周宅。

八月份灼热的光洒在贺谦脸上,贺谦看着充斥着自由气息的窗外,逃离的欲望更加迫切。

周宅围栏外圈,有许多保镖。

贺谦无法逃。

他只能佯装乖巧。

所以,他以后没在不疼不痒的事情上去拒绝周徐映,尽可能的不忤逆周徐映,贺谦不想自讨苦吃。

他的乖顺,让周徐映满意许多。

周徐映知道,贺谦的乖,只是假象。

只需要一丁点的“鱼饵”,贺谦就会咬上钩,过于急切会让人丧失理智。

十九岁的贺谦不会懂这些。

贺谦来到周宅,半个月整。

中午,餐桌上。

周徐映往贺谦碗里夹菜,“晚上想吃什么?”

贺谦平淡地说:“都行。”

对贺谦而言,在周宅吃的一切,他早已食不知味。

周徐映夹了一块肉给他,“出去吃?”

略带试探的语气,让贺谦忍不住咬住了这个“鱼饵”。

“好。”

贺谦的回答,令周徐映眸光一暗,他面无表情地问:“想吃什么?”

“南明餐厅好久没去了……”

“好。”

周徐映又给贺谦夹了一块肉,面前放着的碗没再少过一粒米。

南明餐厅在整个京城最繁华的商场里,贺谦想离开的想法,如此强烈,甚至可以算得上没有伪装。

贺谦无比迫切地想要逃离着周徐映。

周徐映理应给予贺谦适当的希望,拥有期待的人,才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