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贺谦坐在沙发上看书,周徐映走了过去,拍拍腿,示意贺谦躺上去。
贺谦躺上去,与周徐映说了些律所的趣事。周徐映抚摸着贺谦的发丝,细细听着,偶尔听见关于贺谦的内容时,他手中的力道会悄然收紧。
对于贺谦,周徐映的占有欲永远无法磨灭。
但周徐映矛盾的知道且命令自已,他该给予贺谦一个交友空间,不该掌控他。
贺谦是“雀”,没有雀喜欢囚笼。
自由的“雀”离开鸟笼,会再飞回来,他才算是一位合格的饲养者。
他一点点的给贺谦空间,同意贺谦交友。
即便如此,也只能代表周徐映的状态比从前要克制许多,并不意味着周徐映的病好了。
或许周徐映永远都不会好……
但没关系。
贺谦本身就是十分慢热的人,他习惯性与人保持距离。
他也足够爱周徐映。
他会容许周徐映在他身上留下痕迹宣誓主权,也接受周徐映要求他六点前到家。
贺谦会乖,很乖。
他知道家里有人在等他回家,有热腾腾的饭菜,有人担心他的身体,每天都监督着他的饮食。
一个人在被爱的时候,不需要那么多朋友。
贺谦会做表面关系,并且做的很漂亮。
可人的精力都是有限的。
贺谦更愿意把有限的精力花费在周徐映身上。
贺谦见周徐映的动作微僵,坐起来,面朝着周徐映,将脸埋入周徐映颈窝中,手交叉垂在周徐映的后背。
“睡了。”贺谦说。
软绵绵的手,轻轻地触到周徐映后背。
周徐映难以忍受这样的动作。
像是他在撞贺谦,将人弄的没力气了,说不出话来,只能垂着手,要他清理。
周徐映将人抱上床休息,揉着贺谦的头,和他说晚安。
贺谦应了句,立马阖眸。
次日。
贺谦睡到自然醒,今天是前往塞班岛的日子,但周徐映没买早上的机票,太赶,怕贺谦休息不好。
他买的是中午的机票,二人再次确认一遍没有东西漏带后,出发去机场。
周徐映手大,单手控制着两个小行李箱,另一手腾出来牵贺谦。
从上飞机,到下飞机。
贺谦的手全程被周徐映攥着。
飞机降落后,有司机来接。
周徐映定的是七年前的酒店,同样的一间房间,抵达酒店时,正是日落时分。
贺谦仰躺在床上,目光瞥向透明玻璃窗外。这个酒店沿着环岛公路,临海,像一座极大的豪华落地庄园。
贺谦望向夕阳,眯了眯瞳孔。
门口传来服务员的声音,“先生,马上到餐点了,需要为二位准备晚餐吗?”
“不用。”
周徐映淡淡启唇,抬手把窗帘拉上,低头松解着皮带。
贺谦“嗯?”的一下,坐了起来。
“换衣服。”
周徐映赤着身解释,他弯腰翻开行李箱拿衣服,贺谦立马抓起衣服,就往浴室跑。
换好衣服后,周徐映带贺谦去了同样一家餐厅,点餐时,周徐映娴熟的喊来服务员,服务员的目光紧凝着周徐映,略带恐惧之色。
周徐映将菜单递给贺谦。
点完餐后,贺谦把菜单递回给服务员。
在服务员走后,贺谦问周徐映:“你来过这?”
周徐映对塞班岛很熟悉,贺谦能感觉到。
“嗯,来过一次。”
“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