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谦的身体在床上颠了一下,胸腔起伏剧烈。

“腰疼。”贺谦翻过身要跑。

“不进来。”

周徐映脱下风衣,单手拽住贺谦的腿,半跪上床,“给我暖一下。”

贺谦:“……?!”

贺谦被欺负的打颤,啃了周徐映的手臂许多口,他给周徐映暖床,暖手。

周徐映喊着他的名字。

贺谦听烦了,侧躺着卷起枕头把自已的耳朵捂住。

周徐映将枕头摁了回去,似曾相识的话砸进贺谦耳中,“你怎么不说话了?”

“……”

贺谦迷迷糊糊睡去,周徐映不让。

周徐映要贺谦应他,每一声都要应他,喊他就要应,如他一般。

贺谦实在是忍无可忍。

他咬着后槽牙骂周徐映疯了。

周徐映应他,“嗯。”

下一秒,贺谦瞳孔失焦。

……

次日。

贺谦起的很早,直奔浴室,出来的时候,周徐映已经在楼下洗漱好用餐了。

贺谦坐的远远的。

上车时,贺谦坐的副驾驶。

司机额上直冒冷汗。

他不停地瞥着后座的周徐映……

不敢开,根本不敢开。

他觉得这个时候,他似乎应该大概可能……得下车数石头。

周徐映拍拍身侧的位置,示意贺谦坐过去。

贺谦无动于衷。

他对着司机说:“开车吧。”

周徐映不说话,眼神冷厉。

司机倒吸一口凉气,“周总,那我走?”

在周徐映的点头下,司机下了车,数石头。

周宅门口有许多小石头。

刚好雪融化了,看得见,数得清。

司机走后,周徐映再次拍了拍身侧的位置,“过来。”

“不过来。”

贺谦执拗,他在和周徐映生气。

周徐映沉默了许久,然后问:“你在和我吵架?”

贺谦:“对。”

周徐映从口袋中取出一个棒棒糖,柠檬味的,他剥开递到贺谦面前,“哄你。”

“一颗糖哄不好。”

周徐映作出退让,“以后不顶一晚上。”

贺谦被自已的口水噎得咳嗽不止。

周徐映,不会哄人。

笨拙,又生涩。

贺谦气消了大半,“这样不够。”

“给我点时间。”

周徐映认真地看着贺谦。

周徐映并不会哄人,也没被人哄过,更没谈过恋爱,谈不好,很糟糕。他有许多需要令人包容的地方,称不上一个合格的伴侣。

“好。”

贺谦给周徐映时间,他拉开车门坐回后座,司机上车,开车去了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