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律看着贺谦的眼神愈发肯定。

贺谦致谢后目送王律离开。

五分钟后。

周徐映抵达律所。

周徐映看见坐在沙发上搓着手的贺谦,走过去,将贺谦的手揣进口袋。

周徐映的口袋暖暖的。

里面还有一支药膏。

是来的路上,周徐映买的。

这是周徐映的回应。

在任何时候,周徐映都会以行动的方式,给予贺谦最直观的回应。

这是周徐映的爱。

深沉、内敛,如此明显。

周徐映搂着贺谦的肩膀,撑着伞带人上车。

上车后,周徐映扭开药膏,开始给贺谦涂抹,又给贺谦从指腹开始往回端搓手,帮助回流。

“还痒吗?”

周徐映抬眸看向贺谦。

贺谦眼底盛着薄光,“不痒了。”

“别抓。”

“知道的。”

周徐映“嗯”了一声,不停地给他搓手。

第二天,贺谦醒来下楼时,桌上多了一副白色的绒毛手套。是周徐映给贺谦准备的。

今天是周末。

周宅外的花园里,银装素裹,楼顶的半开放式阳台也是如此。

贺谦戴上手套后,有些期待的看着周徐映。

“不能玩雪。”

贺谦低头“哦”了一声。

话还没说出来,就被半道截胡了。

吃完早餐后,窗外又开始下雪,贺谦看向周徐映,“要不要把花搬到花室去?这么冷……会冻坏的。”

周徐映知道,贺谦就是想出去玩雪。

“好。”

周徐映点头,他给贺谦穿严实,往贺谦手里塞了一把伞。

周徐映去后院搬花,贺谦撑着伞跟在后面。

周徐映端起花,往温室里搬,不让贺谦动,就让贺谦看着。

贺谦跟在周徐映后面,踩着周徐映在雪地上碾过的鞋印,一步步的跟着。

周徐映没撑伞,贺谦会跟在后面撑伞,周徐映把伞推回去,让贺谦撑好,“别感冒。”

贺谦“嗯”了两声,在周徐映蹲下搬花时,他又会偷偷地把伞递到周徐映头顶。

贺谦也能给周徐映撑伞。

花搬得差不多了。

还有最后几盆时,贺谦瞥见了一株蔫巴的野花。这株野花的盆栽精致,还有手工雕纹。

贺谦曾问过管家,管家说是普通野花,没什么特别的,但不知道周徐映是从什么地方搬回来的野花。

管家甚至不知道这株野花是什么时候出现在周宅里的。

但周徐映似乎格外珍惜。

奇怪的是,周徐映没将他搬入屋。

“这是野花吗?”贺谦指着那个盆栽问。

“是。”

“哪来的?”

“郊外带回来的。”

“不把他搬进去吗?”

周徐映顿了顿,目光看向那株野花时眼神复杂,“野花,不用搬。”

周徐映搬起最后两个盆栽往周宅里走,贺谦没跟着,他低头看着那个别致的盆栽,弯腰,笨拙的捧在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