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救赎。

他想成为周徐映的那束光。

贺谦不知道要找多久,走多远……

他想,他拥有足够的耐心。

所过的两个月里,他每一天都在想,他离周徐映又近了些……

一月初。

周徐映给贺谦带了一份文件回来。

是一份雇佣合同。

贺谦拿着文件的时候,手都在抖,周徐映看着他唇角的笑容,眼眶有些酸。

窗外,春风和煦。

冬天,雀鸟南飞,充满生机。

几缕光透过周宅高窗,折射入屋,洒在贺谦的身上,暖阳里充斥着自由味道。

周徐映并不会如此轻易的就将埋藏在心里二十九年的病根拔起。

这样一份简单的雇佣合同,躺在周徐映办公桌里近一个月,他有必要与贺谦约法三章。

他将另一份文件递了过去。

贺谦面容扭曲的看完这份协议,最后十分严谨的告诉周徐映:“没有一条是合法的。”

“我知道,贺律师。”

贺谦勾唇笑笑,念着上面的霸王条款。

“晚上六点回家?”

“嗯。”

“没回家六次?”

“……”

“还有这个:出席活动必须与你一起,不能喝酒。不能喝酒我能理解,这条单看也没问题,但这个惩罚……”是不是有点太过了?

惩罚是:不带周徐映就戴别的,不许摘,回来要验。

“怎么?”

周徐映挑眉看着他。

贺谦将其中一份交给周徐映留档,抿唇不说话。

周徐映,够狠。

这张纸不合法,所以无处申辩。

也没法赖。

贺谦只能乖了。

次日,贺谦迎着久违的朝阳起床。

周徐映在楼下等待,臂弯上挂着一件黑色的大衣,在贺谦吃完早餐后,大衣落在了贺谦肩上。

周徐映低头看着穿着西装的贺谦。

“领带歪了。”

周徐映伸手替贺谦正着领带,背着光,他单手拖着贺谦,将人抱上桌,慢条斯理地替贺谦解着领带。

黑色的领带被解开时,贺谦细长的脖颈展露出来,上面的红痕并不明显,淡淡的,让人有些瞧不清。

“仰头。”周徐映勾着贺谦下颚。

“嗯?”

贺谦仰头。

温热的唇瓣落了下来,在贺谦的喉结上留下一个明显的痕迹。贺谦咬唇,发出一声闷哼。

指节推搡着周徐映的半侧肩膀。

周徐映将这样的行为列入反抗行列,愈发的得寸进尺,他介入的更深,腰卡在贺谦的腿间。

贺谦皮鞋后跟交叉碰到周徐映的腰。

贺谦往后仰了仰脖颈,修长的手在桌上撑起一个弧度,“行了。”

贺谦催促道:“上班要迟到了。”

周徐映回身,对于贺谦此刻迎合的行为格外满意,将领带给贺谦系好。

“晚上六点,要回家。”

“你不来接我?”

“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