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谦点点头,“还行。”
他现在烫的厉害,所有的理智紧绷成线,被火烧着,他对水温已然失去了知觉。
“我先出去了。”
周徐映将测试水温的手抽回来,转身要走,两道炙热的目光相撞。
贺谦薄唇微张,额上冒着虚汗,眼尾泛着泪花……
看着柔弱可欺。
强势的占有欲勾动着周徐映的理智,他手臂上血脉贲张,浑身僵硬的俯视着贺谦。
视线交汇,彼此心照不宣。
贺谦总能轻易地勾动周徐映内心深处潜藏着的病态。
周徐映难以在贺谦面前隐藏什么。
他扯开领带,挑起贺谦的下颚吻了上去。
僵硬、冰冷的关系在此刻融化,一点点地渗出温度来……
此夜,注定无眠。
-
次日。
贺谦醒来时,身侧是没有温度的,窗帘没拉,周围一片漆黑,他手腕上戴着铃铛,一动就响,能让人清楚的知道,他的位置,有没有乱动、不乖。
如在国外庄园一般,贺谦再度失去自由,沦为了一只金丝雀。
唯一不同的是,这次贺谦是自愿的。
他知道,周徐映是个疯子。
早就想这么做了。
贺谦没有逃,没有畏惧。
在周徐映端着早餐进来的时候,贺谦无比平静地看着周徐映。
周徐映蹙眉将早餐放在床头柜上,语气寡淡:“记得吃。”
周徐映想将贺谦关起来。
不想给他自由。
不想让他与人接触。
他唯一能给贺谦的,只有少出现在他面前,尽可能的让贺谦不那么的厌恶他,再给予贺谦希望,让贺谦活下去。
周徐映擅长造光。
但他不擅长哄人活下去。
这样的行为,是否会重蹈覆辙,让贺谦抑郁自杀……
周徐映不知道。
或许在不久之后,他会如多年前那般放贺谦自由。
贺谦活着,比什么都要重要。
只是周徐映自私,想要独占贺谦,想把他藏起来,谁也不给看,哪也不准去,永远在他的可控范围内。
现在的囚禁,已无任何借口。
是趋于骨子里的思想,周徐映遵循后做出的行为。
周徐映转身要走时,贺谦喊住了他。
“你喂我。”
周徐映顿了顿。
他顺着床边坐下,端起滚烫的热粥,吹凉,一点点地喂给贺谦。
贺谦很乖,勺子递过去就会张嘴。
从前贺谦总是不让他喂。
一碗粥喝的很快。
喝完粥后,周徐映把粥放下,指腹都是红的。
瓷碗盛着热粥,极烫。
周徐映起身要把碗放楼下去,贺谦看着他的背影说:“周徐映,你一会还会来吗?”
“不会。”
周徐映不会来,不会惹贺谦厌烦。
昨天的事,令他发病将贺谦囚禁。
周徐映已经没有后悔的权利,他亲手将这一切推至深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