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律看向周徐映,“周总还有什么疑问吗?”
周徐映回神,“暂时没有。”
“那我们就不打扰周总休息了。”林律笑着起身。
周徐映起身相送。
贺谦走在林律身后,手撑在后腰处,轻揉着。丝绸睡衣贴在后腰上,将他瘦削的腰线勾勒清晰。
周徐映紧随其后的走着。
贺谦忽然顿下步子,周徐映高大的身体由于出神撞到了贺谦。
贺谦往前趔趄着走了两步。
周徐映眼疾手快的拽住贺谦手臂,把人拉了回来。滚烫的指尖碰到贺谦微凉的肌肤,烧的更厉害。
“我笔忘拿了。”
贺谦抽开手,折回客厅取笔。
周徐映站在门的位置,看着贺谦拿笔时,手腕露出一截的清瘦腕骨。
如此漂亮、修长的手,最适合戴……
周徐映漆黑的瞳孔中,眼神近乎疯狂。
贺谦拿上笔,与林律一同离开了25层……
夜半。
一切肮脏、罪恶蚕食着人性。
克制与隐忍悉数崩盘。
周徐映抱住那具微凉的身体,圈在怀里,为他戴上本该属于他的礼物。
他失控地将贺谦圈紧……
隐匿在灰暗的环境中,宽厚的脊背,内曲着,微微颤抖。
周徐映,是个疯子。
彻头彻尾的疯子。
永远医治不好的疯子,偏执的想将贺谦永远留在身边。
他如此贪婪。
却又没法贪婪。
他被为数不多的理智束缚住,只敢在将人迷晕后,抱着、圈着。
今天,贺谦和他生气了。
贺谦说讨厌他。
五年里,即便贺谦生气都没说过讨厌他。
但今天说了。
周徐映知道原因,他没回答贺谦。愤怒后的咆哮得不到回应,和一个自导自演的疯子没什么两样。
贺谦不是疯子。
是他疯了,把贺谦传染了。
贺谦竟然说不怪他,斥责他不要他。
他没有不要贺谦。
只是他不想再把贺谦传染了。
周徐映对自已的病情再清楚不过。
他的病治不好的,永远会成为一个疯子。
没人愿意和一个疯子生活。
贺谦已经被逼得自杀过了。
周徐映本该远离贺谦,可看见贺谦过得不好,他就忍不住地对贺谦好,想贺谦好,想养着他……
明钰养不好贺谦。
周徐映也养不好。
甚至连贺谦自已都养不好。
周徐映靠在贺谦的颈窝里,轻声和他说,“你就试着恨我,多一点,再多一点。”
这样,他就不敢接近贺谦了。
对于周徐映来说,最致命的,是贺谦的善良。
贺谦心善,被他逼的自杀也没有怪他。
贺谦心善,读硕受人欺负三年,没有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