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占有欲极强的人如何说服自已说出这样的话,林叙不得而知。
周徐映对贺谦的爱,刻入骨髓。
真正的药石无医。
周徐映病了,又没病……
与林叙吃完午餐后,周徐映的手机“叮咚”两声,响了。
是定位更新的简讯。
贺谦出现的地方:大学校门口。
周徐映的眉心一抽,脸色骤变,犹如笼上阴云,冷的可怕。
“怎么了?”林叙问。
周徐映的目光乍寒,风雨欲来。
林叙的心随之一揪,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但能令周徐映如此生气的,只有贺谦。
“我陪你……”话音未落,林叙的手机响了。
是副院长打来的电话,他这次出国是与国外顶尖医院进行探索交流的。
周徐映起身结账,林叙捏着文件袋紧随其后离开。
他走到门口时才挂断电话,院长说现在有一位病人情况严重,需要多科室会诊,给出一个手术方案,紧急传召。
周徐映侧身上车,林叙拦了辆出租车。刚坐上车,周徐映的车已经飞驰在大道上了,林叙低头,还是令司机将车开去了医院。
路上,他给周徐映拨去电话。
没有接通。
他又给周徐映发去短信,令周徐映冷静,不要动怒。
依旧没有得到回复。
林叙只能祈祷,周徐映不会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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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谦站在大学门口,看着背着挎包的学生,来来往往。期间他还看见了几道熟悉的身影,但贺谦刻意避开了。
他只是靠在墙根处,淡淡看着。
午饭过后,贺谦想出去看看。
他不知道,他以后是否还有出去的机会。
这三个月,只有过年周徐映不在的那段时间,贺谦拥有片刻的自由,可以在庄园内行走。
现在,他连出房间门都不被允许。
贺谦觉得,眼前是黑的。
没有光。
没有希望。
当他站在学校门口,看着形形色色的学生为了学业奔忙着,不自觉的扬唇,为之感染。
他羡慕,向往。
但贺谦知道,小鸟是需要回到笼子里的。
周徐映会生气,会不开心。
贺谦不想让周徐映不开心。
他也不想忤逆周徐映,但他无法说服周徐映,只能偷跑出来。
贺谦知道,周徐映会知道。
他想,如果周徐映回家看见他乖乖回去,是否不会生气?是否会觉得,他就算出去也会回来?
贺谦没有不想做周徐映的笼中鸟。
他只是希望周徐映知道,困住他的从来不是“笼子”。
贺谦待了一会,买了些水果,正准备打车回去时,一辆黑色宾利“哧刹”一声,停在贺谦跟前。
周徐映甩着车门下车,神色俊冷阴沉,眸若寒冰,薄唇因生气而抿紧成一条直线。
他面含怒火的走到贺谦面前,大手揽住贺谦的腰,轻松一掂,将人扛上肩。
怒不可遏的眼神下,无人胆敢阻拦。
贺谦被扛上车的几步里,远处一位背着破旧帆布包的男人看见了这一幕,瞳孔一颤,将其拍下。
周徐映将贺谦丢进副驾,给他系好安全带后,驱车离开。
周围人热闹没看明白,甚至还未来得及惊呼,这场闹剧就结束了。
车上。
周徐映剑眉紧蹙,眉骨微弓,深沉的眸底卷起狂风暴雨,此刻的宁静犹如暴风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