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没有生病。

在周徐映拉开卧室门时,门外的光线折射入屋,周徐映站在白光里,面前是一个深渊巨口,稍有不慎就会跌入其中,摔成肉碎。

贺谦哑着嗓音喊了喊,“周徐映。”

周徐映回头看向贺谦,“嗯?”

线条冷硬的侧廓,锋利中刺着寒意。

周徐映关门走了,再上来时手中端着饭,上面全是贺谦喜欢吃的菜,贺谦却食之无味。

贺谦哭了,他自已也没注意到。

周徐映眉头紧蹙着替他擦。

他想,贺谦大概是不喜欢他的。

强抢来的东西,是没有感情的。

周徐映不怪贺谦。

周徐映必须得锁着他,想让他永远的待在这个笼子里。

不行的话,他就只锁一年。

一年后,就还贺谦自由。

喂完饭后,周徐映晚上没和贺谦一起睡,他在书房过的夜。

第二天一早,他悄无声息的进卧室给贺谦喂了药,等贺谦睡熟后,锁上卧室门,离开了庄园。

周徐映独自去了登记处,离婚。

离婚证握在手里的时候,他觉着份量有些轻。

他同样把离婚证收好,不停地看着结婚证。

周徐映想,他似乎做错了一件事。

他不该和贺谦结婚的。

周徐映攥着结婚证的手,抖的厉害。

他回庄园后,照常给贺谦做了早餐。

贺谦还没醒,周徐映解开了贺谦脚踝的锁,将早餐放在床头柜上,锁门离开。

他仅允许贺谦在卧室里自由活动。

第76章 录音笔

贺谦的身份信息是造假的,只要拿着资料去核实,就可以解除婚姻。

所谓的结婚证,不过是周徐映自欺欺人的手段。

他所追求的一切,以最低劣的手段得到。

不管贺谦愿不愿意,开不开心,都要得到。

他怕以后没机会了。

与贺谦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像是周徐映偷来的。

又或者说,是他求来的。

上辈子求来的,换来的。

周徐映无比珍惜这一切。

-

贺谦醒后,手铐没了。

他腰下垫着软垫,身侧空空如也,没有半点温度。他下床,拉了拉房间门,门被锁住了,出不去。

贺谦敲敲门,门外没有半点动静。

贺谦不知道周徐映去哪了,只知道昨天还放在床头柜里的结婚证没了。

贺谦走回床边,把床头柜上放着的食物吃了,看书打发时间,一直到中午城堡的佣人工作结束离开。

周徐映做好菜,打开卧室门扩大了贺谦的活动区域。在城堡里没人的时候,贺谦才被允许出来。

但……周徐映在贺谦的脚踝处系了铃铛。

“叮铃叮铃……”

铃铛跟随着步子晃动,清脆悦耳。

贺谦下楼在周徐映对面坐下,他盯着着周徐映的眼睛,“我想和你聊聊。”

“先吃饭。”

……

饭后,楼上客厅。

贺谦盯着周徐映的眼睛,询问他得躁郁症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