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谦四周看了看,并未找到这封信的主人。

是有人故意留给他的。

贺谦拆开信

一份尸检报告。

死者:周成。

图片上血淋淋的一片,令人看的反胃。

信纸上留了一个地址,还有最后的落款:周明德。

地址是学校门口的咖啡馆。

贺谦攥着信封,到咖啡馆一眼就看到了周明德。

周明德拄着拐杖,看起来面色憔悴,灰败颓然,眼里全是血丝……

贺谦坐下来,把信推回去。

“什么意思?”

周明德盯着贺谦,手指隐隐收紧,单手插在口袋中,虎口悄然捏紧匕首。

“周徐映这个疯子,杀死周成还不够!连我唯一的孙子也绑架了!我已经整整三个月没见过我孙子了!我走投无路,本来想和你合作的……你倒好……”

他让管家给贺谦了一个手机,贺谦却给了周徐映,周明德每天都在与杀害自已儿子的凶手合作!

不成想反被套路,埋在京城最后一点势力被连根拔起!

如今他已然没有退路了!

他看着贺谦的眼神凶戾,恨不得将人活剐,折磨至死。

“你对周徐映好过吗?”

贺谦的话,将周明德听笑了,他额上青筋暴起,“好?我凭什么要对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人好?”

贺谦怔了一下,“毫无血缘关系?”

周徐映,不是周明德在周徐映二十岁时大张旗鼓接回家的私生子吗?

“狗屁私生子!是他掐断周家的产业链,逼我认的!周家上下和周徐映,毫无关系!可周徐映却步步紧逼!”

“他送我儿子去坐牢,绑走我孙子威胁我陪他在新年上演这出‘父慈子孝’的戏码!”

周明德在说话时,语气中充斥着无尽怒火。

贺谦的心脏一阵阵的抽痛。

周徐映,没有家人,也不属于这……

贺谦心里有诸多不解,过了好久,他才强按下别的情绪,缓过神来,“我可以帮你。”

周明德攥着匕首的手一抖,“我凭什么相信你?!”

“他现在应该已经知道我们在咖啡厅见面的事了,你没有时间犹豫。”贺谦淡淡道,“挟持我。”

这是唯一的方法。

贺谦跟着周明德上了车,车上还坐着两名精壮的男人,他们把贺谦的手绑住,一脚油门走了。

后视镜里,有几个人跟着跑了两步,然后开始打电话,周明德抽回目光看向贺谦。

“你、……为什么要帮我?”

-

一个小时后。

贺谦被捆在椅子上。

周徐映单手拎着一个孩子,嘴里夹着烟,踹门进来,孩子被揪着后脖颈,哭闹的厉害。

“乐乐……乐乐!”看见孩子的那一刻,周明德不自禁的热泪盈眶。

周徐映面部轮廓绷紧,目光凌厉的看着周明德,瞳孔中燎起的怒火,像是要将人焚烧殆尽。

“人给我。”

周徐映将叼着的烟,丢到地上。

白烟飘起,贺谦透过这层雾白,在周徐映复杂的眼神中,看到了失落……

贺谦是自愿上车的。

周明德:“先让孩子过来!”

周徐映松了手,孩子摔倒在地,爬起来拍拍膝盖,哭着朝周明德奔去。

周明德抱到孩子后,让保镖将周徐映给围了,又看了看房子外的情况,没有人,只有一辆车。

周徐映是一个人来的!

周明德拄着拐杖带着孩子往门外走,走到门口时,他回头看着周徐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