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就这样开始感到一些痒的事实。
他一点没变,敏感的身体无药可救,只是看一眼照片就感到空虚。程嘉余把手机放下,有些自暴自弃地把脑袋埋在手臂里。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咬着嘴唇伸手探进裤腰,往下摸到腿间女穴附近,指尖沾上一点点湿意。
程嘉余不愿承认,但他对此早已熟练。手指慢慢揉着穴口的阴唇,程嘉余躲在被子里轻轻喘息,等到穴口愈发濡湿后,才抵开缝挤进一根手指。
他忍不住抬起膝盖,手指在穴里来回抽插,这样的安慰令他好过许多。他放进第二根手指,很小声地呻吟着,脑海里全是那张照片里哥哥的侧脸。这令他被难言的情欲冲刷着,湿润的穴几次抽缩,然后慢慢淌出水来。
程嘉余面色绯红喘息着。他倒进被子里缓了一会儿,才拿过纸巾慢吞吞给自己擦干净。腿有些发软,程嘉余把自己埋在被子里一动不动,过了很久才爬起来去浴室洗澡。
程嘉余的一位语言指导老师曾试探着建议他参加学校举办的社团活动,并表示愿意为他介绍一位亚洲心理医生。程嘉余费劲婉转拒绝了老师的好意,从此不敢与这位热心的老师正面相遇。
他知道自己一定看起来不大正常。但程嘉余不想寻求任何人的帮助,他不愿意原谅自己,那么谁来都不能做这件事情。
程嘉余只是常常午夜梦回,梦里是浓浓的烟雾和汽车残骸,警报器长长尖叫到快把梦境震碎。直到哥哥第无数次将他抱在怀里,血滴在他的脸上,而后低哑着嗓音问他
“程嘉余,原来你想杀了我?”
如此梦才会彻底结束。
他会猛地睁开眼睛,僵硬躺在床上看无光的房顶,直到严重的心悸和手抖慢慢褪去,才重新闭上眼睛,清醒到天亮。
两年,程嘉余逐渐习惯这个重复的梦带给他的一切。他觉得这样很好,总要有某个东西来惩罚他犯下的错,过去是不可以被忘记的,他也要一遍又一遍地无法安眠,才有勇气慢慢往前走。
程嘉余洗完澡回到房间,见手机亮了一下,拿过来点开。
是一条消息。
[在做什么?]
消息来自一个叫做“IA”的人,头像是一只背对的小猫。上一条消息停留在昨天上午,程嘉余说[我去上课],IA说,[再见。]
程嘉余窝进被子里,打字,[刚刚洗完澡。]
IA的回复不紧不慢,[那边天气如何?]
[外面很冷,家里开了暖气。]
他的手机里有一个国外用的社交软件,用来发一些随手拍的照片和没头没脑的文字。他没有关注任何人,也不加入同专业的话题圈,只在周都的要求下关注了他一个人,且从来不与他互动。两人每天都生活学习在一起,反倒无须线上交流。
一年前他刚入大学,好不容易把语言勉强学会,专业课却卡得十分艰难,他学习很笨,学校又给班上同学分成小组,他总是小组里进度最慢的一个。程嘉余抱着电脑和书天天泡图书馆,回来后也要继续赶作业,每次遇到不懂的题目,都只能一个人趴在书桌前一点点查资料,查字典,做笔记。
那时程嘉余很郁闷,把散落一桌的资料拍了张照片,发到社交软件的动态,说,[什么都不会做。]
两天后,他的动态下多了一条留言,三四行字,将他发的图片里每一张资料上的题目给出简洁的解答,并且是中文。
这个人就是IA。
程嘉余傻傻看着留言,又去翻自己滞留了两天都做不出来的作业,花一个多小时按照IA给出的答案把不会的题目都写出来,令他头疼的问题就这样轻松解决。
程嘉余在留言下回复感谢,想了想,又点进那人的头像与他私聊,[你好,谢谢你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