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脸埋在他胸口，感觉自己在发抖，就像每一次我无处可去的时候，我只能找到季蕴。

他会抱住我，安慰我。

告诉我，没事的，我没有错。

在我抱住他的时候，季蕴僵住了，沉默着，他没有抱住我，也没有推开我，只是任我抱着他，轻轻揽着他的脖子。

大概过了很久，我才听到他的声音：“你做错了。你开始背叛他了，开始忘记他了，开始原谅他们了。”

看着他们在曾经他的房子里生活，慢慢习惯了，甚至接受了。甚至我面对林宗承的时候，变得不那么恨他了，开始接受他给的东西，他给的机会，不再针锋相对了。

“谁都可以当作以前的事情没发生，只有你不行。你必须替他恨他们，用你的存在折磨他们，就像他们用你折磨他一样。”

“你母亲病了，所以你心软了，不想继续了。是谁说生病就可以把一个人以前做过的事情都一笔勾销，凭什么。”

“四年来，你一直不去看他，是因为你心里知道，你背叛他了，你没法面对他。”

季蕴低下头，双手放在我的肩膀，将我从他怀里推开，眼睛冷冷看着我：“如果你停止，那我就替他继续。折磨你也一样，你和他们也没有分别。”

那天我回家吃饭了。

犹豫了很久才开口。

明天是毕业前的最后一场球赛，你们会去看吗？

我其实也不是很期待听到什么，我习惯了。

母亲用餐巾抹掉残留的口红，认真地重新涂上。

明天妈妈有事情了，让季蕴陪你去，多拍点照片回来给妈妈看啊。

我知道她去做什么，我知道他也知道。

他可以不去的。

他有一百个理由拒绝。

可他看见我没有藏好的失望，安静了片刻，然后像每一次一样，像平常一样，像他还不知道一样，微微露出笑容，拍了拍我的肩膀。

好啊，爸爸陪你去。

而我看着他，想起他桌上拿两份被拆开的文件。

但我还是看着他的眼睛，微微露出笑容，点了点头。

作者的话：

谢谢大家的留言哈，我都有认真地看。其实说真的，我认同每一个人的留言，我觉得都有道理。

我写东西有一个习惯，就是写第一人称多，第三人称少。以前也写过第三人称，但是后来就没怎么写过。形成这个习惯的原因其实源于我的阅读习惯。就是越长大，我看小说或者看书，就越喜欢只看事情，而不看作者本身对情节的解读或者说定性。所以你们看我写的东西，我不知道你们发现没有，我很少去解读一个事情的对错，或者去给一个情节写官方盖章，这个事情是怎么怎么回事，有什么什么意义。我自己不喜欢读这种东西，我觉得作者只写情节，然后感悟和判断我自己做，要比看作者直接给我的他/她对所写东西的结论更好。所以我就形成了一种写东西不喜欢直白写的习惯，也尽量不想给任何角色，任何事件官方盖章解读。也很少通过第三人称的上帝视角去阐述一个事情。更多的是第一人称的主观视角去看一个事情，但是呢，为了情节的推进，人物性格的伏笔，我又不得不加入一些写出来但是主角本身忽略却可以让读者看到的细节，这个是为了让读者在看主角本身之余，在看其他配角的时候，有一些第一人称视角之外的东西帮助判断分析，只是这些素材不得不通过第一人称来引出。这个是写第一人称文的局限性。

此外我还有个习惯，就是话不说明白。如果大家因缘之下看过我以前写的一些东西，大概就知道我的这个毛病。比如之前也有个文，可能有读者朋友觉得那个主角拽得莫名其妙，也很矫情，然后慢慢看一些事情，把主角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