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的工薪家庭出身的女人,林殊是林宗承唯一的儿子,但是林宗承年过半百一直没有成过家,也就是说,林殊的母亲根本就没有踏入过林家的大门。林家也算家大业大,当年的林家主母是传统大家出身的贵小姐,我小时候去林家还要恭恭敬敬叫一声老太太。当年老太太过世之前,才松口同意林殊被认进家门,但是林殊的母亲,却没人知道在那里。

林家一群豺狼虎豹等着把林殊撕成片,他有机会进入承赫集团,已经是烧高香。一个身边没有一个亲信帮手的连大学都没毕业的毛头小子,恐怕只能是只送入狼群的待宰羔羊。

在餐桌上,被这种出身不干不净,未来前途一片黯淡的野小子叫一声哥哥,我答应他,只是怜悯他,顺便给林宗承一个面子,不想让他们太下不来台面。

他看我只是挑着眼睛看他却不说话,又微微笑了笑:“爸爸看你出来快一个小时候了,妈妈也担心你,让我出来找你。”

“为什么不让季蕴来?”谁都知道我和这个林殊不熟,总不会是真指望我能和他熟络熟络,兄友弟恭吧。

林殊好像没听出我语气里有些嘲讽,还是好脾气地说:“晚上天有点凉,我还给你带了件外套。”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他小臂上还真搭了件质地精良的薄羊绒外套。

他看着我:“你冷吗?”

我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说他装傻,看他真诚的眼神又不像。说他心机深不可测,就这么一个连大学毕业证还没拿到的野小子,显得我草木皆兵,有点可笑。

我懒得跟他废话,站起身,扯过他手上的外套披在身上,向前走。走了几步发现他没有跟上,皱了皱眉,回过头看过去,发现他还站着长椅前,没有动。

角灯的光无法照在他脸上,他的脸落在阴影中,看不清楚表情,只是似乎在静静看着我。

我皱了皱眉,有点不耐烦:“还不走?”

他似乎缓缓露出微笑,声音轻快:“嗯!”

我听见回答,就转过身自顾自地走。

我承认,在四下无人的时候,我确实懒得掩饰,我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

我和季蕴的房间都在二层,母亲的房间在三层。

我回到自己房价,打开门,听见里面有说话声。

“哎呀,动作小心一点,这个是我给青青在意大利买的床品,之前都没有拆开,前天才让汪妈叫人手洗了再烘干的,你那样扯来扯去的,不要弄坏的。”